“即使是没入天际的风筝,也有一根不易察觉的细线在拉扯着。何况我本就不如它们那样高远……”蓟常曦沉默许久,终于轻叹一声,“始终父命难违。”
嬴城有些恍惚,是啊,自己又何尝不是皇命难违。所以这也算是同命相连?
金缕坊,一扇雕花木门隔绝了外面的笑靥软语。
骆清姚长腿微曲,一手支在膝上,唰的展开玉骨折扇,悠悠道,“自你成亲之后,出来统共不过三次。睿王这是坐拥如花美眷,舍弃佳丽三千了吗?”
此刻被调笑的睿王殿下浑然不在意,因为心情还算不错于是便顺着对方的话往下接了过去,“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我有他,已经足矣。”
此话一出,惊的骆清姚手中折扇也落到了地上,“真的假的!蓟家那位到底有什么本事啊,竟然能让你——”说到一半,他看见嬴城忍笑抿了一口杯中酒,顿时脸黑了,“好你个无聊家伙,又在骗我。”
“愿者上钩,谁让你这么容易上当?”
“我是真关心你,你也没个正形儿。”骆清姚很不爽的瞪了某人一眼,“不和你开玩笑了,我这儿有一个消息,不知你听了没,和你家侧君有关的。”
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嬴城语气依旧不急不慢,“你且说来我听听。”
“北疆又有点不太平了。蓟三公子原本一直和蓟老将军在那驻守的,不知这次他会不会重回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