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娇吗?”章晔笑道,“若是不娇,又如何轻易就受了风寒呢?我可是多年没有得过这样的病了。”
庄宴撇了撇嘴,嗔道:“我同你怎么比得。”一个征战沙场,一个却深阁娇养。
章晔耐心极好地哄他:“好好好,来将这碗药喝了吧,这可是我专程为你求的宫中良药。”
庄宴见到那碗浓至深黑的汤药,便紧紧蹙起了眉,不情不愿道:“这药长得可真难喝。”
章晔笑了:“哪有说‘长得难喝’的呢?况且,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这药,病好得快。”朝端着药的小侍递了个眼色,汤药呈上来,章晔取了,亲手喂他喝,庄宴眉头紧皱,喝了一口就哇哇地叫出来了:“好苦!”这药也不知加了什么,简直比一口气喝十碗黄连汤还苦!
章晔连忙往他嘴里放了一颗蜜饯,劝道:“不苦不苦的,喝完吧。”
庄宴脾气也上来了,把药碗朝他那一推,“你自己尝尝苦不苦吧!”
章晔面不改色地灌了一大口,正当庄宴看得瞠目结舌之时,忽然俯身盖住他双唇,浓腥苦涩的汤药便进了他口中。
一旁伺候的小侍都急忙低下头,非礼勿视。
章晔放开他,笑着问道:“苦吗?”
庄宴的脸也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嫣红一片。章晔把剩下的汤药喂他喝了——这回他是乖乖自己喝的,他可怕章晔如此这般再来一通!
喝完了药,众小侍便都退下了,留了二人在房中独处。庄宴半卧在床上,被章晔搂在怀里,章晔便开了口,讲那天的事情:“不过戏言,小宴儿切莫放在心上。”
庄宴冷哼,“你同那容越公子私会可是真真切切的,”他面上浮起哀怨,“常言道男儿薄情,王爷也不能免俗。”
章晔就笑:“是那容越主动约我,可不是我找的他。况且,我们不过是说了说话,什么都没有做呢。”
庄宴微微起身转去瞪他,“公子原来还想做些什么吗?”
章晔说没有,庄宴便捏着被角,道:“公子若是对那容越有意,去就是了,只是以后还是不要进我这暖阁,我虽是个妓子,脾气却也大,不想与他人同时分享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