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也在宫中得到消息,他笑着对旁边和他一起画画的蔡京说道“我说太师啊,你家这个小郎君,还真的有趣,如此盛会,我等不可不去啊。”
“官家,定王等人到了。”梁师成入内对赵佶说道。
赵佶哦了一声,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男孩走了进来,他们最大的也就是赵桓,此时才十五岁,最小的,才刚刚开始学习写字读书,再小的,也就不在这里了,因为没有什么考较的必要。
赵佶看着这么多的孩子,心中欣喜,对蔡京笑道“太师啊,你看,我其他的也许比不上历代先皇,但在子嗣上,却是当真第一了。”
蔡京叹道“这却是因为官家乃是天人下凡,故而才有如此多的子嗣啊。”
赵佶点点头,赞道“此言有理,自古皇帝便身负天下运气,故而子嗣往往不旺,唯有大运在身者方可子嗣兴盛啊。”
说着,二人就开始鬼力怪神的一阵乱侃,说的下面的十几个皇子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为首的赵桓,更是对蔡京感到极为厌恶,他可是读过书的,知道自古以来和皇帝进言鬼神的,必定都是奸臣,但他更加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他现在连个太子都不是,而蔡京却是赵佶眼中的肱骨之臣,如果自己展现出不满,恐怕太子之位就和自己越来越远了。
赵佶和蔡京聊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众人说道“诸位皇儿,近日在琼楼要开一场文曲会,届时将有无数文人士子参会,我便想到了你们的功课,今日便来检验你们一二,定王,你最大,你先来吧。”
赵桓拱手上前,赵佶问道“你今年已经十五,平日里读书也算用功,我起个头,你继续背,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开始吧。”
赵桓一听,顿时感觉脑袋一木,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赵佶顿时脸沉了下去,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专气致柔,能婴儿乎?
涤除玄览,能无疵乎?
爱民治国,能无为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
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爹爹,我背的对吗?”一个如玉少年走出来,笑着对赵佶说道,看的赵佶是喜不胜收,连连道“一字不差,倒背如流啊,楷哥果为吾儿,定王,你要多多学习才是,一本《道德经》都背不出来,日后能做什么大事?”
赵桓低着头,应了一声,看着旁边一脸得意的赵楷,心中愤恨,可想而知了。
赵佶又根据皇子们的年纪大小,选取了一些文章让他们背诵,自然有的好,有的坏,赵佶最后说道“过几日文曲宴,定王、楷哥,你们二人和我同去。”
“我也要去!”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一个玉琢娃娃一般的宫娥闯了进来,一把跳到了赵佶的身上说道“爹爹,孩儿也要去嘛,你带孩儿去玩好不好?”
赵佶一看来人,心都快化了,一把抱住道“好好好,小福金说什么都是好的,这样吧,你去问问,看你的姐妹们有谁愿意去的,那日才子云集,她们倒是可以去看看。”
——
“混账!那赵楷当真是视本王于无物!”随着骂声,一个青花瓷杯宣告了自己生命的结束。
“呵呵,殿下为何如此恼怒?”一个文士走到赵桓身边笑着劝道。
赵桓看着来人,连忙说道“老师,今日父皇测试我等,出了一题,还没等我答,那赵楷便抢答,父皇不但不怪罪,反而夸耀于他,我岂能不气?”
来人是耿南仲,开封人,元丰五年的进士,如今已经年过五十,他从政和二年便以礼部员外郎为太子右庶子,试太子詹事、徽猷阁直学士,是赵桓的少数可以信任的人。
“定王,你可知道昔日曹丕和曹植的故事?”耿南仲抚须说道。
赵桓想了想,点点头道“你是说...赵楷如同曹植,虽然文采飞扬,但并不代表可以登位?”
耿南仲笑道“定王啊,废长立幼一直都是取乱之道,何况定王你素无过错,就是官家有这个想法,百官也不会同意的。
殿下要做的是继续保持现在的朴素贤王形象,如此一来,百官自然会站到殿下这边,至于郓王嘛,他的确是文采飞扬,但治国靠的绝对不是文采,还请殿下三思。”
赵桓哎呀一声说道“我只怕官家想立赵楷为太子。”
耿南仲想了想说道“殿下今年也已经十五,我会请求几个同年上书请求立太子,殿下过几日不是要去一趟琼楼吗?切记到时候要体现风度。”
赵桓大喜的问道“当真如此?”
耿南仲点头,笑而不语。
赵桓拍掌道“好,一切就拜托老师了!”
——二月初二龙抬头
这一日,琼楼极为热闹,无数穿着长衫的学子聚于琼楼中,吟诗作赋,不时传来阵阵的叫好声,便装的赵佶等人早已在琼楼雅间入座,听着下面的学子讨论和所做诗词,频频点评一二。
而姜德是彻底的听晕了,由于平日里他很少和文人比较,因此心中虽然知道比古代文学自己是不会有多少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