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许贯忠让武士从包裹中拿出一些棉花和棉衣棉裤递给陈旉看。
陈旉酒也顾不得喝了,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棉花,用手抽了一些纤维,然后搓了搓,再用手摸了摸棉衣,又用力扯了扯,才说道“却是好材料啊,只是不知道产量如何?对田地有何要求?”
许贯忠微微一笑,说道“我家主公希望此物可以造福于民,只是如何才能最大程度的丰收,不知道许先生是否愿意助我家主公一臂之力呢?此事吾等已经说通西北各大将门,只要产量有保证,数万亩田地就等着这些白叠子去安家落户!到时候西北富裕,我华夏也将无寒冻之苦!”
陈旉立刻说道“此事我不敢辞也!还请吩咐就是!”
姜德拍掌说道“陈先生果然以百姓利益为先,实在让我等钦佩,此物我已经让人在济水边试着种植,还请陈先生去指教一二。”
陈旉拱手说道“如能让天下百姓不受寒冻之苦,吾此生便可笑归九泉了。”
姜德嗯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派两个护卫让陈先生去山东,另外在山东我们还在试验很多农业方面的种植方法,相信陈先生必然会感到如鱼得水的!”
陈旉点头应了一下,然后犹豫的问道“姜公子...那你们欲往何处?”
姜德说道“我此次来江南,是为了海船而来的,只是不知道哪里能找到能大量制造海船的船厂与大匠。”
陈旉疑惑的问道“要说做船,这江南船厂各处都是,难道姜公子要的是什么特殊的船?”
姜德点点头说道“我要的是海船,而且是大海船,相信你也知道,这海上并不是完全太平的,说不定就有海盗什么的,所以我要的海船最好还能有战船的功能,否则我担心这一出海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宋代的海盗并不多,后世的倭寇此时还没有活跃起来,境外的海盗更多的是交趾、毗舍耶国等地的军队或者流民组成的,当然,也有一些是失去本钱的宋国商人自己当海盗的,但总的来说,和后来的明代相比,宋代的海疆算的上较为安静的了。
此时的海盗大部分都活跃在后世的福建、广东一带,而宋军对海盗更多的是招抚,而不是打击,这主要是因为海盗实在漂浮不定,要想剿灭,成本太高。
这些原因使得海盗屡禁不止,做为江南本土人士的陈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也理解姜德为什么想要战船一样的海船,他想了想说道“战船要的是速度和稳固,而商船要的是平稳和容量,两者本就不相容,姜公子想要两则结合的船,可是极难的,非绝世大家不可为啊。”
姜德叹道“是啊,但战船可不是普通商人能造的,其实船只的图纸我这里都能搞到,要的是工匠啊。”
陈旉想了想说道“我倒是知道一家船坞,他们最近遇到了不少困难,小郎君如有余财,可以解了他们的困苦,收了他们的船厂,也算是一个功德。”
姜德听了,大有兴趣的问道“陈先生可说说,这是什么样的船坞?”
陈旉叹道“说来这家船坊也是可怜,这家船坊姓高,位于明州,原来也是一家大船坊,据说早在吴越的时候就给钱王做过战船,到现在也过了百年了。
前些年,船坊的日子还好过,但近年来,船坊大都需要摊派纲船,这高家接了旨意打造船只,谁想到突然来了大风,将正在打造的船只毁了大半,交不出船只可是大罪,高家无奈,只能重金购买他家船只,这一下,家底就空了。
为了东山再起,吴家正准备重新来过,却没想到在黄河上,一场大风,居然把他们交给朝廷的船只也吹翻了,那一下又只能破财消灾,真可谓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啊。
现在的吴家船坊,没有了生意,虽然还有不少工匠,但听说连俸钱也拿不出来了,何况吴家老家主也因为这些打击,一病不起,正是危难之间,如果小郎君能给予援助,其必当为小郎君所用。”
姜德和许贯忠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样的高家好像的确挺合适自己现在所需的。
姜德让陈旉把高家船坊的地址详细的写了下来后,又吃喝了一顿,便让两个武士护送陈旉往梁山去了,当然,到此时的陈旉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到的并不是什么农业试验田而是一个强盗窝。
“主公,陈旉此人性格淡泊名利,这江南有多位知府想招他为官,他都拒绝,只一心在农田上,主公此次送他上梁山,恐怕等他知道真相后会拒绝相助,还得再想办法才是。”许贯忠一边走一边对姜德说道。
姜德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我也清楚,那么你说该如何?”
朱武狞笑的说道“他的田地多有当地愚夫窥探,我等可以他的名义杀几个,等海捕文书一下,他就是想下山也不能了。”
姜德苦笑了一下,这水浒的人还真的就喜欢这样栽赃陷害的,可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即使是后世,精心的栽赃陷害也很难被察觉,更何况是此时了,姜德想了想后摇摇头说道“这样我担心他心中不甘,如能不用此法,还是不要的好。”
朱武叹道“主公仁慈啊!”
许贯忠说道“既然主公不想用毒计,却也有法,陈旉此人虽然淡泊名利,但对是否能传播其的农学却有执念,现主公几乎完全掌握了郓城县一地,可挑选数十儿童少年,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