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敬学实在是想撞墙,“泪眼攻击”什么的太犯规了,仔细一想反正那寒症多少年也没复发了,只喝一杯应该不会出事儿,吧……也就在蒋灵芝期许的眼光中,英勇就义般举起杯子和她碰了碰,一咬牙仰头喝下。
蒋灵芝喝没喝段敬学不知道,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鄙视原来这段敬学的酒量,他妈的也太差劲了吧,这才一杯就头晕眼花了,难怪他老子不让他喝?!脑袋有些重,段敬学不得不紧紧抓着桌边,睁着越来越模糊的眼睛看着蒋灵芝,说道,“灵芝,我这酒量估计差得厉害,你让我先躺一会儿子。”
说着话呢人就趴到桌上不省人事了,蒋灵芝一改原先的凄楚可怜,眼睛里闪过复仇的快意,若无其事地将手中的酒泼到了地上。
段敬学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还不知道东南西北,打眼一看老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喝多了,正要起身突然耳边传来压抑的呜咽声,心头一跳慌忙偏过头去,就看到蒋灵芝紧紧裹着被子缩在床角哭得梨花带雨,露出来的胳膊上遍布着刺眼的吻痕。
段敬学的心顿时沉入寒潭,这也太他妈狗血了吧?!一脸震惊地掀开被子不出所料地看到自己光着身子,肚子上甚至还沾着干涸了的白浊,一出声竟是连嗓子都是哑的,颤抖着喊了一声,“灵芝——”
蒋灵芝委屈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原先压抑的哭声越发不可遏制,哭得都要喘不过气儿来,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哥……我……我劝不住你……”
段敬学想说你不是身手挺好的么,话没来得及问,就有人兜着头要接这一盆狗血,傅明一脚踹开了门,入眼的淫|秽情景甚至刺激得他都忘了要生气,要不是残留着一丝理智,他当场就能掏枪打死这对奸夫淫|妇。
段敬学这回是真怕了,想告诉傅明不是这样的,他绝对没有这个心思,可连他自己都不信,自古捉贼拿赃捉奸成双,他和蒋灵芝都这样了,难道还能指望着他男人无比大度无比通情达理么?
傅明死命咬着牙关,腮帮子一颤一颤的,眼睛上布满了血丝,段敬学觉得那是要吃人的眼神,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傅明看在眼里,心里直骂,他妈的你倒是解释呀?!你好好说我肯定听!躲有个屁用啊?!可段敬学始终没有开口,不解释不求饶,看在傅明眼里就成了明晃晃的“我就这样了,你怎么着吧”,那股子被背叛的愤怒和心痛搅得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在段敬学估摸着他会不会气炸掉的时候,傅明抬脚进了屋二话没说将人扛起来,冷冷说道,“你要是再敢跑出来私会这个贱人,我就当着你的面儿将她先奸后杀。”
一路都是能把人逼疯的沉默,物极必反的道理段敬学懂,傅明越是不说话他就越是心慌,打他骂他,甚至是像之前一样狠狠地操他他都觉得是他罪有应得,可傅明并没有这么做,回了王府后都不带犹豫地直奔中路花园那儿的荷花塘,不容置喙地将段敬学丢了进去。
八月十五桂花儿一开天都转凉了,又是大晚上的,池子里的水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身子骨原本就差的段敬学,段敬学扑腾了一下发现水不深,愣是咬着牙没吭声,瑟瑟发抖也要站得笔直,傅明一看,嘿,还挺带种!当即对一路跟着的阿九说道,“看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拉他上来,泡我要把他身上那股子骚气泡干净!”
傅明的话很难听,段敬学只当是耳旁风,冷风外加凉水的双重刺激,段敬学的脑子逐渐冷静了下来,将自己抽离事件中心将这件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想了一遍,就觉出不对劲儿来,酒量再差的人会一杯就倒么?那既然都已经倒了,还能再干那事儿?而且蒋灵芝明明就有不错的身手,又怎么会这般轻易被他得手?
何况最为重要的还有一点,那就是他对女人根本就硬不起来!
蒋灵芝在撒谎……可是为什么呢?
想得越多越是纷乱,越是理不清头绪,月色是挺美,倒映在水中刚好和他作伴,若不是他冷得一直在打颤,水面儿上的月亮应该能更完整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破碎得净泛褶子。
站了大概两个时辰段敬学实在是支持不住了,浑身都麻木得没了感觉,头重脚轻就像是天儿都在打旋儿,耳朵里也净是些微弱却挥之不去的恼人的嗡嗡声,终于脚下一软,整个人就栽进了水里。
阿九一惊,起身就要入水,傅明却是先他一步跳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恰好路过还是一直守在那里,阿九顿了顿,随即上前从傅明手中接过浑身冰冷的段敬学,待傅明上了岸后又将人交了出去,随即沉默地退到了一边。
段敬学是被|操得疼醒的,肠子都要胀爆了,那头野兽却根本没打算减速,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发现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拴在床柱上,后|庭大开,傅明就跪在他的腿间,带着怒气狠狠地冲刺。
段敬学一缩傅明就知道他醒了,当即抬眼看着他说道,“干得你爽么?该是不爽吧?要不怎么会想起来要去操女人呢?哦,我倒是忘了,你也是有这玩意儿的,我当它是摆设呢!要当男人成啊,你说一声,我带你去胭脂楼,什么样儿的都有,包您大爷满意,做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呢?哦,我又忘了,自古以来都是偷香窃玉最为销魂,看来我这觉悟比您是差得远了呢!”
段敬学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听了傅明一番长篇大论,心尖儿针扎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