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多把目光移向旁边,西蒙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现在是感叹马杀鸡效果的时候吗!”他忍不住大声说出来,好像这样可以安抚一下他现在内心中回档的那种极度强烈的不安。甚至于这个长着脏乱胡子的黄毛本身的存在都能让他感觉好些。
“哎?”西蒙似乎刚刚醒来,还没回过神,“哎……这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先进的大保健方式吗?”
“你看中间那个人像是被保健的样子吗!”吉尔多赶紧提醒他搞清状况。
“啊?”勇者用力眯了眯眼睛,五官皱成一团,然后又放松,“这么别致的剖腹产……孩子没事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
“你还有心情说笑啊!”吉尔多忍不住了,“赶紧想想办法!”
“……没有用的,年轻人。”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主母可能很快就要回来了。”
“什么……?”吉尔多反问,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但是很熟悉,他尽量冷静的想了一下,认了出来,“您是空洞神庙的大神僧?”
“……是我,真没想到你竟能认出来。”那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无奈,吉尔多试着寻找对方,可惜相隔比较远,没法看到。
“这里是主母的繁育室……暗精在这里繁育他们的后代……”那声音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们也被抓住了。”
“你个老秃驴!出家人不打诳语,别以为我没参加过群x交派对!”勇者不满的接过话题,“哪个群x交有裹成这样的,不把我胯x下的巨剑拿出来,还繁育个屁啊!”
“……你够了!看看中间那个人!这哪里是什么群x交派对!分明是被人当做育儿的工具罢了!”吉尔多真是搞不懂勇者的脑回路。
“他说得对……”大神僧的声音又响起来,“主母会把卵排进他人的身体里,然后让婴儿在其中发育,直到成熟之后,从内部挖穿,破腹而出。唉,没想到我竟然要命丧于此无神之地。”
“这么说,大和尚你是有喜咯?”勇者似乎根本不关心这件事显示出的要命程度,重点完全跑偏,“几个月了?”
“……”大神僧似乎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陷入了沉默。
吉尔多骂了勇者两句,才想到另一个问题:“你看到贝尔了吗?”
“哦,伪娘啊?”幸亏勇者皮厚,不至于因为被骂两句就生气,看了几眼之后老实的回答,“在我旁边。”
“贝尔!贝尔!”吉尔多喊了两声,没有回应,他有点着急,又问勇者贝尔的情况。
“看起来应该是在睡觉吧。”勇者回答,“可惜我手里没有马克笔,不然顺手给他画一脸胡子。”
“……真不知道你们哪个更没谱。”吉尔多叹了口气,但愿贝尔是真的在睡觉,而不是有其他什么意外。
这时候,石室的外面传来声响,接着侧壁上开了一道门,两名暗精走进来,一名抱走了地上的婴儿,另一名把那具倒挂的尸体解下来,拖了出去。
“……你们两该不会是主母吧?”西蒙没头没脑的问。
他没有得到回答。两名暗精默不吭声的关上了门。
又过了一会儿,响起一种诡异的声音,不像是类人生物的脚步声,更像是多足的爬虫类行走在石板上的沙沙声。
接着,从光线昏暗的顶部,垂下来一个人,不,说是人很勉强,她的上半身类似暗精,下半身却是蜘蛛形态,那沙沙声多半是由她的多足发出的。
直到她落到地面上,吉尔多才发现这半精半蜘蛛的生物十分高大,恐怕勇者站起来,也到不了她胸口,她身体的绿色也显得比其他暗精更鲜艳,更致命。
“我靠,还说不是魔索布莱城!这尼玛不是蜘蛛女神罗斯吗!!”勇者激动得在蜘蛛丝里扭来扭去,“我一直是您的脑残粉!很欣赏您那不要脸的教义和无耻的态度!十分希望能近距离向您领教领教!”
“……”总之这又是吉尔多理解不了的走向。
蜘蛛女没有理会他,反而是房间里响起了一阵骚动和哀鸣。吉尔多看着这可怕的生物走向一个脸色蜡黄的男人,从嘴里伸出一根白色的口器,探入对方口中,那名男性痉挛了两下,到底没有把这东西吐出去,接着吉尔多发现他似乎开始做吞咽动作……
该不会……是在喂食?毕竟那名男性身上的蜘蛛丝看起来比他们身上的颜色要暗沉许多,以大神官和他们最后分别的时间计算,这名男性应该早就已经被对方在体内产卵了。
吉尔多觉得光是看着就恶心得要吐了。
蜘蛛女喂完这个人,又走向下一个。直到残害完这间房间的其他人,她才又回到他们面前。这一次,她并没有伸出口器。从她那硕大的尾部,伸出犹如蝎子尾巴一样的东西来,光是拿玩意儿的粗细,就让吉尔多冷汗直流——显然这才是排卵的器官。
那根蝎子尾巴缓缓的举到蜘蛛女身体前头,顶端还带着一根长长的疑似是毒针的东西。蜘蛛女停在吉尔多面前,那可怕的尾巴悬在吉尔多头上,左右摇摆着,似乎是在寻找下手的方式。
她的眼睛没有眼白,也没有瞳孔,整个眼球都是淡黄色,让人无法觉察她目光的焦点和方向。
极度恐惧下的身体麻痹。吉尔多绝望的想着,自己甚至连最后的喊叫都发不出来了。
然而,盯了他一会儿之后,那只尾巴离开了他脑袋上方,蜘蛛女也转向了下一个人。
“哈哈哈哈,你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