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切奔着陈博过来,到跟前就先搂了一下,把陈博冷的一激凌。陈博锤了诺切一拳:“混身这么凉,去先烤烤。”又转身拿了肉汤给诺切喝。
诺切笑呵呵地喝着热汤,傻呼呼道:“博,好喝。”
陈博瞥了一眼,看见诺切手都冻的通红,心想这黑爪子冻红了可不容易,又不免有些心疼:“好喝也别喝太多,暖和一下就行了,留点肚子多吃点肉。”又打猎又挨冻的,全是耗热量耗体力的事,晚上可得多吃点补补。
陈博自顾自的想着,也没注意到诺切眼里的苦涩。陈博不知道冬天食物匮乏,虽有一些贮藏,但远远不够过冬需要的食物量。刚入冬还好些,每天至少能打到些猎物。等到深冬,树林里的大雪几乎到大腿根部那么厚,别说打猎,走路都困难。那时候就完全要依靠贮备食物了,贮备一旦吃完,就要挨饿或冒死去找猎物,打不到就扒树皮、吃树皮。每个冬季族人都有不少饿死、病死,以往诺切觉得坚持坚持就能扛过去,一代一代都是这么过来的。可如今,诺切只要一想到陈博跟着他一起挨饿,就心痛到不行。
休息了一会,诺切把今天的食物分配下去。
陈博看着诺切分回来的肉:“是不是比以前少了?”
张猛也问道:“食物不够吃了?”
其他几个人围着火堆闷不做声,诺切一直没跟陈博说过过冬的困难,他不想让陈博担心,但现在也不得不说:“多留些以后吃,过段时间猎物就少了。”
陈博愣了愣,他一直以为狼族是大腿,当初抱大腿就是想冬天不挨饿。而且一直也听他们说有贮藏食物什么的,加上每次诺切他们都打到很多猎物,一直也没在吃上短缺过,他就很粗神经的以为食物就算不是很充足,至少也不会到挨饿的地步。养那池鱼,多数也是为了冬天能尝尝鲜,不要总吃肉那么腻。
看着诺切愧疚的眼神,陈博心里一阵泛酸,装做若无其事地道:“哦,那晚上就炖肉吃吧,有肉有汤的,暖和。”
张猛道:“我去装雪烧水。”说完端着石锅往洞外走,冬季的用水基本全是用雪融化来的。
陈博留了一小块肉没动,把其余的肉都炖了,加了不少水。留着的那小块肉陈博打算吃完饭单独炖出来,给诺切他们早上吃。现在肉少了,想多做点给他们带着打猎吃也不行了,只能让他们早上多吃些。
吃肉吃个半饱,喝汤喝个半饱,这顿饭也算是饱饭了。鲁耶和奥斯刻意吃了很少的肉,只多喝了两碗汤,把肉给留着诺切、吉尔和摩达他们打猎的吃了。其他小团伙也是,女人和老人都吃的很少,把肉都留着打猎的男人吃。
陈博看在眼里,挺难受的。他也想少吃点,本来一天不活动也不是很饿。但诺切不同意,硬逼着他吃了几块肉。
陈博和张猛从嘴里省了两口肉出来喂了毛毛,诺切在边上看着,老大不高兴的。陈博也明白为啥诺切不让他养毛毛,人都吃不饱了,哪能顾得上它。可陈博看着毛毛可爱兮兮的样子,还是舍不得。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天越来越冷,只站在洞口吸口冷风,肺都刺痛。洞口到晚上已经不得不半封起来,不然呼啸的冷风从洞口吹进来,住在过道两边的人受不了。
陈博觉得快要憋疯了,即便他是宅男属性,也受不了天天都在山洞里待着。张猛就更不用说了,憋的成天上窜下跳,以前特懒的人,现在为了能活动活动都抢着干活。两人还跑去和孩子们抢着给鱼池吹泡泡。
诺切带着族里的勇士每天早出晚归,拼命的打猎,耳朵和手都被冻伤了,陈博心里很不是滋味。想着给诺切做些好点的衣服帽子,他们现在的衣服,就是兽皮背心、兽皮裙,然后胳膊和腿再用兽皮一包就完事了。风一吹就嗖嗖往里灌风的,根本不保暖。
趁着晚上吃完饭的功夫,陈博拿根木棍当尺,给诺切量了量身材尺寸。诺切知道陈博要给他做衣服,乐的晚上抱着陈博蹭来蹭去,被陈博抽了一顿才老实。
第二天白天,陈博拿着几块兽皮比划着,张猛闲的在一旁给他打下手。兽皮只是被简单处理过,不像现代那么多方法让皮子能柔软有弹力什么的。这时候的兽皮放久了,会变硬,没有弹力。陈博寻思着,这样做长袖衣服的话,穿上肯定行动就不方便了。
陈博挣扎半天,一咬牙,干脆把他的毯子给剪了。他的毯子是羊绒的,有弹力还保暖,做袖子很合适。
“啧啧,爱情的力量真伟大,这么宝贵的毯子都舍得剪了啊。”张猛在一边感叹道。
陈博脸一红,恼羞成怒:“滚蛋!”
陈博先用笔在兽皮上划线,然后裁剪,再缝制。没有针,用族里女人们磨制的骨刺。比针粗大很多,像锥子似的那么大。一头尖尖的,另一头磨出个勾子,跟针的功能差不多,就是缝出来的东西粗糙不少。线也是没有的,都是用兽皮裁成一细条一细条的。
不管裁剪和缝制都很费劲,做了几天才做出来。
陈博用兔皮给诺切做了顶帽子,冬季军帽那种款式,帽子两侧带护耳,还能在下巴处系起来。还有兽皮衣,身上这块用的兽皮,胳膊处用的羊绒毯,袖子特地做的稍长一些,可以挡住手背。兽皮裤,怕跑动不方便,长度只做到膝盖。膝盖下面暂时还是包兽皮护腿。鞋子也改良了一下,变成短靴。
不太好意思只给诺切一个人做这些,陈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