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么?”胸腔震动传来低沉的询问。
邹玘深呼一口气,不得不说对于极限运动,雄性本身都有源于基因里的yù_wàng,跃跃欲试的骚动,虽然现在已经腿软。
“好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消散在风声里,身体已如轻盈的纸燕飞了出去。
“啊——————”
失重感伴随着肾上腺急速飙升的战栗,四肢大张犹如要拥抱整个世界,无法自制的呐喊仿佛带走了所有的烦恼。阳光云霄汪洋,一切都在身下展现出惊人的美丽。
水色由浅至深的向天际蔓延,水天相交的海平线晕染出一丝金光,艳阳洗涤着万物,岛屿植被,碧海蓝天,明艳的色彩跳跃在眼底与脑海。
“啊——————”
邹玘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紧抓绳带的手被另一只有力的手掌覆盖,驱散最后一缕不安和害怕,此刻这个世界仿佛都在他的手下。
心脏的跳动声似乎重叠了,邹玘努力忽视贴在身后火热的躯体,全身心的感受这种难得的刺激。
直到安全落地,邹玘都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来,大口喘着气,抑制不住的兴奋。
“太好玩了,好厉害,我也可以学么。”拉着还在帮他解绳子的闫枭,邹玘迫不及待的询问道。简直了,这一个多月来压抑在身上的情绪似乎消散一空,没有什么能阻止他,那种飞翔的感觉让人上瘾。
闫枭没忍住撸了一把邹玘的脑袋。
“可以但是有我在才行,不过,可以带你再来一次。”
“好好好,走!”
这一玩,就来了三趟,直到邹玘筋疲力尽才停下,而作为主导的闫枭还没事人一样收了东西,去买了一些吃的送过来。
“爽么?”
邹玘都没力气吃饭了,趴在椅子上等投喂。
“爽!太好玩了!”
闫枭夹起一片生鱼片,在邹玘万分期盼的眼神中送进了自己嘴里。
“高兴了?”说着夹起一片塞进了邹玘的嘴里。
满足的享受着鱼片的鲜美,邹玘听着有些不自然的撇开头,小声反驳到。
“我哪有不高兴。”
听力不错的闫总,对这样的口是心非毫不客气的拆穿道。
“没不高兴?脸还阴的能下雨?”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次邹玘学聪明了,心里腹诽着没有说出来,攒起力气乘其不备开始抢吃的。
在海边一直待到日落两人才回小别墅,食材都是现成的,邹玘被闫枭以索要回报的名义,奴役着去做了饭,做了几道拿手的家常菜,还有海鲜乱炖,味道相当不错,累了一天的两人将其一扫而空,最后邹玘还煲了一锅鸡汤准备晚上夜宵喝。
晚上,邹玘拿着自己带来的剧本在宽敞的客厅里晃来晃去,这是他在剧组里留下的老毛病,因为初学习的时候条件不好,只能作为群演或者替身。一般在乱糟糟的场里甚至连个坐着的位置都没有,就养成了拿着自己的剧本或者笔记站着四处走动的习惯,久了每次研究戏的时候也不喜欢坐着了。
不知是因为白天的运动有了新的体悟,还是心情好了豁然开朗,看着之前怎么也拍不好的几个片段,仿佛有了新的诠释感觉,邹玘不想放过,念叨着剧本里的台词,时不时自导自演一段。
所以出来倒水的闫枭,来到客厅就看见以一个奇怪的动作单膝跪在沙发上。
半弯着腰,空无一物的手中似乎摩挲着什么,手法很奇怪,手指轻佻的向上勾起什么然后松开,用指腹点着虚空,画了一个圈,随之拇指磨蹭着研磨着,明明只是单纯的几个小动作,闫枭却莫名看出来了点□□的味道,直到最后对方凶狠的一巴掌,拍散了虚空,也让闫枭蓦然回神。
演完荣四爷代替姐姐女装会面男主,将对方狠狠教训一顿的片段,邹玘直起身,就发现自家老板,正拿着空杯子以一种该吃药的眼神默默注视着他。
脸上狠戾还没完全褪净,突然一下呆滞起来,让闫枭觉得分外可爱,难得率先开口解围道。
“干什么呢?”
“研究剧本呢,刚才即兴来了一段。”邹玘赶紧就从沙发上下来解释道。
这么一听,闫枭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杯子走了过去。
“什么剧本?哪一段?”
“是《点翠蝉》。这,就这里。”为了证明刚才纯属误会,邹玘忙把剧本和章节翻出来摊在对方面前。
闫枭剧情没看到,首先就注意到了特注上标明的大大的两个字,女装。他挑眉,有些惊讶,之前只听邹玘说要穿女装的戏服唱戏,但这上面明显写的不是戏文。
“这段还要跟人对戏?”
“嗯,是有一点。”邹玘想到剧本上有些劲爆的内容,不太自在的摸摸鼻子。
“需要帮忙么。”正看着剧本的闫枭突然道。
“啊?”
“你对剧本不需要另外一个人对台词么?”闫枭翻着台本后面的情节,问的一本正经。
然后,作为屋子里唯二个活人,闫枭很荣幸的担任了另一个对台词的角色
后面一段是荣四爷换回男装,参加舞会,因为发生冲突执鞭训人的场面,这一段邹玘曾反复ng 过几遍,执鞭训人那的自我和张狂的情绪把握不好,一直都没能让导演满意,是这次过完年回去还要重拍的部分。
邹玘又把自己接下来的几段台词看了看,确定都记下来了,对之前还不忘提醒闫枭。
“只用提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