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半晌,两个男人目光交融,气氛紧窒而沉闷,仿佛有人出声便会擦出火花。谭森的神情坦然,目光充满不容置疑的坚定。房人杰原本还想板着脸孔,却发现自己根本装不下去了。
突地,他一掌重重地拍在谭森肩上,“妈的,谭森,你这小子真欠扁!我可不要你认为我是因为你发达了才这么说。”
“我知道。”谭森微笑道。
两只大手紧紧交握,多年来的僵持似乎在一刹那间如冰块般融化了。
房人杰蓦然惊觉,若是能早些时候放下自尊,在当时心平气和地将误会解释清楚,或许他和谭森也不会浪费这么些年了。幸好这一切都还不算晚!
“不过兄弟归兄弟,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他警告地道:“如果你敢欺负玄菱,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管你现在是长兴实业的恩人都一样。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这是威胁?”
“对!”房人杰咧嘴一笑,片刻后才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道:“对了,有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前两天在幼稚园巷口,有辆车企图以高速冲撞玄菱,幸好玄菱没有受伤,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谭森微微一冽,表情转为谨慎。“你认为是有人故意这么做?”
“我不知道。玄菱的人际关系一向很单纯,圣柏德幼稚园也不曾和人发生过纠纷,所以我希望那只是个巧合。这些天我会去接她上下班,她的安全暂且不会有问题,但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再拍拍他的肩膀,房人杰离开了办公室。直到门关上后好一会儿,谭森的眉峰仍然没有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