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觉得那位赵东恒怎么样?”他不着痕迹地改变话题。
“赵东恒?”她扬起秀眉,一个模糊的印象闪现脑海。她记得这个人,那天晚上他一直对她非常慇勤,虽然她婉拒了他提出的邀约,但他倒也相当有风度。她有些意外谭森居然会和她提到这个人。“我记得他。怎么了吗?”
“他对你印象非常好。”他轻描淡写地道。“赵东恒是做珠宝生意的,身家背景还不差,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为人还算诚恳正直,是个不错的对象。如果你对他也有好感,可以试着交往看看。”
房玄菱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唇边闪现一丝玩味。“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装
饰华丽的花瓶,周旋在一个又一个的拍卖会上,只等着贵客上门估价,出价最高的便能买下我。”
“我并没有这么想!”
“我知道。”他震惊的表情令她微笑了起来,她偏过头瞅着他看。“我想起人杰说过的话。他说我们现在今非昔比,长兴实业和圣柏德幼稚团要继续稳定地经营下去,都必须仰赖你,我们真的成为你的包袱了,是不是?”
“我从不认为你们是我的包袱。”他闷着声音道。
“也许你不这么想,但我们的确是,不是吗?”见他还想说话,她微笑地伸手制止了他,目光熠熠发亮。“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谭森。我知道你的好意,也尽力不让自己为你添更多的麻烦,只是你真的不用那么费事。”
他静了下来,不再辩驳,只是近乎眩惑地注视着那张姣美的脸蛋儿,看着那细致的眉眼,如玫瑰花苞颤动的小嘴儿……他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那个小玄菱已经长大了,直到现在,那纤细娇柔的身躯能引起所有男人的渴望……包括他的!
一阵紧绷的热度在他血管里奔窜着,他猛地一甩头。
“走吧。我该送你回去了。”他粗声说道,然后站了起来。她不明所以地注视着他,不知道是什么令他的转变如此之快。
在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有交谈。一路上,房玄菱不停地偷偷看他,想找出令他突然沉默
的原因,但却徒劳无功,一阵失望的空虚感在心中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