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叶名都下车后,等候他的人是叶游。
“寒大哥,请跟我来。”叶游对徐寒还是有些尊敬的。
徐寒跟着叶游,冷冷地道:“你竟然替那个女人卖命?”
“寒大哥,我没有替谁卖命。”叶游一边带路一边回头看着他,阴冷地笑了下:“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
“与她合作有什么好处?”
“寒大哥不能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但她可以,这就是好处。”
“你还没死心?”徐寒满眼失望地看着他。
他以为自己拒绝了叶游的要求后,叶游会认真地反省自己,没想到他不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和上官骸合作,继续一意孤行。
“死心?”叶游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死心,这些年,我受过多少委屈你知道吗?我不怪我父亲,但那个姓付的老女人实在可恶!她说我是杂种……”他情绪突然失控,对着徐寒大吼道:“说我是野杂种你知道吗?!”
看着叶游赤红的双目,徐寒没有同情,只觉得他可悲,他叹声道:“所以呢?你就把这些怨这些恨记在自己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折磨自己?”
“以前我只能这样!”叶游满布血丝的眼中迸发着憎恨,他的声音甚至有一丝哽咽,“以前我太弱了,被他们欺负我只能忍气吞声,你说得没错,我把这些怨这些恨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折磨我自己!在叶家的这些年,我总是表现得很没脑子很乐天派的样子,不管什么欺凌侮辱都逆来顺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我自己,可我这样做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一天我能把这些账,一笔一笔,加倍地还给他们!”
叶游情绪激动地抓住徐寒的肩膀,“寒大哥!我这样做错了吗?!错了吗?!你不也是一个恩仇必报的人吗?有恩报恩,有仇难道就不该报仇?!你也说过,叶枫该死,难道付盈盈就不该死吗?!”
徐寒漠然而视,无动于衷地道:“恩仇必报没有错,但也得看多大的恩多大的仇!叶枫和付盈盈再嘲笑你欺负你,但他们始终没有伤及你的性命,这么多年来还算勉强接纳了你,就算心里对你不满,他们也没有把你扫地出门。他们对你确实无恩有仇,但这仇,并不是深仇大恨。我要杀叶枫,是因为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付盈盈不同,只要她没做伤天害理之事,我就没理由去杀她。”
说着,徐寒缓了口气,目光有些柔和地看着叶游,“我不帮你杀付盈盈,除了这一dian,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不希望你被仇恨迷失自己的心智,让自己在复仇的漩涡中堕落。你好好看看现在的自己,你真的变了。”
“我就是变了又怎样?!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这样一个复仇的机会!就算迷失了心智又怎样?就算堕落了又怎样?!”叶游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
“这些委屈真的值得你堕落吗?”
“值得!”
“你真的无药可救……”徐寒无奈地摇摇头。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叶游停下脚步,打开面前的黑铁大门,吱呀一声,仿佛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徐寒跟着他走进了这幢小洋楼里,上官骸就坐在庭院的石桌前,桌上摆着一柄七尺长的寒铁剑,在这漆黑深夜之中微微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晕。
“你来了?”上官骸眼眸凝视着这柄寒铁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不得不来。”徐寒走过去,在上官骸的对面找了一张石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