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可是什么?苏姐姐你难道在意工资不成?回头我请你吃顿好的吧。”
“不,这倒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你,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苏夏说,“我的预感经常很准的,今天我右眼皮一直跳,我觉得……”
李月圆说:“能有什么事?你就放心吧,交给我。”
听李月圆说得坚决,苏夏知道拗不过她,也不问原因了,只能多问一句:“那小妹打算用什么理由……?”
李月圆冷笑一声:“说得好听一点,随意挪用合作方送给青丘总监的私人礼品,不好听一点,就是欺诈和偷窃了吧。”
苏夏:“我表姐她怎么会……?”
难道苏春进青丘和总监突然病倒有关?苏夏不安地捏紧了手机,要知道安排苏春进来的人就是她自己,如果真是这样,她不就等于是害了总监的罪人吗?自责和愧疚席卷了她的心头,她想去问问苏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如果自己去问表姐“你有没有欺诈和偷窃”,也太失礼了。
算了,不管事情经过怎么样,只要和苏春有关联,她的责任是逃不掉了。苏夏认命地叹气,接下来她只有尽力把青丘内部的工作组织好,认真照顾总监养病,权当弥补自己的过错了。
李月圆冷着脸说:“具体经过你去问韩设计师吧,我不多说。”
苏夏不解:“韩设计师?为什么,这和韩设计师又有什么关系?”
一旁韩信听了,觉得有点不妥,他担心苏夏胡思乱想,便说:“那只是个误会……”
“所以?”李月圆斜斜扫了他一眼,“所以你想说什么?你能对着我哥说是你把唇膏送给苏春的吗?你能吗?”
韩信噤了声。
李月圆心里冷哼:敢说就杀了你。
她继续对苏夏说:“好了,苏姐姐,你可以去请假了。”
苏夏忽然脑袋有些疼,她伸手揉了揉额角,说:“好吧,那我现在马上到医院来。对了,你们吃中午饭了吗?我给你们带点吃的吧。”
“不用,吃不下去。”李月圆挂断了电话。
这时,医生走出来,对李月圆和韩信说:“我们诊治过了,李先生没什么大碍。他最近疲劳过度,精力透支,一定要让他多多注意休息。”
李月圆内心直翻白眼。
哥哥的人类皮囊倒是没多大碍,狐妖的心要是碎了,就连斯内普的魔药都救不了……她越想越生气,还是忍住了,保持微笑向医生道谢。
毕竟人家医生真的什么错也没有。
韩信倒是长长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李白得了绝症。
可是,如果真的只是疲劳过度,那为什么……
为什么那时候的李白,会看上去如此心痛。
韩信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毕竟刚刚李月圆近乎崩溃的反应不是开玩笑的,好像真的、李白要死了一样。
强烈的不安感席卷了韩信,他感觉可能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为什么了。
也许就连李白某一天突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离开他了,他都不会感知到。
心跳声突兀地出现在他耳边,巨大而沉重,空洞而无序——这是他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他知道这是自己在惶恐的标志,但是……他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 某天,爬行动物信和蕨类植物信展开了李白争夺战,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爬行动物信一口咬碎了蕨类植物信。
全剧终。
☆、追爱其二十二
ch66同床
李白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身披棠纹白衣,策一匹雪白骏马,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迎风奔驰,头顶的星辰耀如海洋里的明珠,一轮巨大的明月在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他从未见过那样巨大的月亮,比一百个太阳加起来还要大。她的光辉圣洁耀目,却也温柔如水,每一株迎月的小草都披上了银白光泽,回头远望,好似一片如梦似幻的月光海。微风拂过,掠起一片花草的清芬,他辨不明这是什么季节,好像同时糅杂着荷花与红梅的香气,自己似乎处于一个并不真实的时空。
忽然,天上坠下流星纷纷,仿佛纷至沓来的仙灵。其中最明亮的一颗落在地上成了韩信,只见他一身烈火红衣,手执银枪,策马朝李白奔来。
李白笑了,唤了声:“韩将军。”
韩信到他跟前,笑吟吟地说:“太白,我已辞去官职,今天起,我只是闲人韩信。”说着,解下自己的鲜红披风给李白披上,“太白,若你锄禾田园,我愿耕耙不休。若你仗剑天下,我愿两肋插刀。若你谋职庙堂,我愿驻守四方。”
李白怔住了。
风停止了游荡,星停止了闪烁,心停止了妄想。
他明白了,他笑了,眼角渗出泪水:是啊,这是梦啊。韩信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韩信伸手拭去他脸颊上的水滴,柔声道:“太白,你跟我走吧。我从婚礼上逃出来,我不想和殷嫱结婚……我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要被他们发现我逃走追上来了……”说着,韩信搂住李白,往他额头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李白侧身抱住了他。
头埋在他怀里,泪水刷地下来了。
“韩信,不走了,我不走了。”李白一边笑着,一边脸上淌下泪水,“就在这里,你抱着我吧,马上就是地老天荒了,再过一会、一小会……”
韩信叹口气,说:“李太白,你莫非……是喜欢我吗。”
李白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