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演艺之路,就要为此再次覆盖一层寒霜。
没有等到婚礼结束,叶呈希就匆匆离开了现场。
地下车库安静到能够清楚听到脚步回声,气氛却让人隐隐不安,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有阴影晃过,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
叶呈希放缓了脚步,注意着四周,一阵疾风迅猛自耳后而来,木棍从弯下腰的上方呼啸而过。
几个着装明显不适合婚宴的强壮男人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来意不善,叶呈希边退边闪,要不是反应敏捷,早已被一棍打晕。
这个时候所有的客人都还在参加婚宴,根本不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更何况这几个人来路不明,叶呈希也不敢妄想有帮手。
挡住木棍,被震得连退数步,手臂一阵痛楚,呼吸也变得沉重,丝毫不敢放松。
伺机而动的几个人一拥而上,叶呈希连连后退,刺眼的灯光突然晃过,还没反应过来,敞篷的跑车已经开到身边,几个黑衣男人被撞得纷纷四下散开。
“上车!”
容不得迟疑,叶呈希连忙跳上车子,没坐稳就被甩得差点撞上车门,几乎痛呼出声。
飞驰的跑车很快将一群人抛在身后,已到傍晚的秋风送来阵阵凉意,渐渐让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呼吸也恢复了平和。
“要不要喝点水?”带着墨镜的范泽西摸索出后抛给叶呈希。
接过之后,叶呈希顺了顺呼吸才回答:“谢谢。”
“婚礼还没结束,你怎么也出来了?”
“这种场面上的应酬一贯没什么意思。倒是你,竟然敢一个人提前离开。”范泽西面色冷然,“你忘记我的警告了?”
那群袭击的人身份不难猜,但叶呈希不相信苏牧风会将他抖出来,苏耀城势力强大,更不必以这种方式示威,实在是矛盾。
“如果你真想那么做,我可以帮你。”迎面而来的清风吹拂过脸颊,带起一阵风声,叶呈希转过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虽然不了解你和邝镜之间的过节,但是我可以帮你。”
在叶呈希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范泽西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叶呈希蹙起眉,“你为什么肯帮我?”
以目前的了解,范泽西与苏家交情应该不错,否则也不会互相出席对方的重要典礼,而现在,为什么愿意帮助自己这样一个外人?
medea收集到的资料,在脑海中一页一页翻过,范泽西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
一个人,如何能在并不长时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性格,处事态度,甚至名字,都改头换面?曾经懦弱的音乐少年尹墨,现在偶像团体如日中天的叶呈希,真的是一个人?
他不禁产生了和medea一样的怀疑。
不过尽管有不确定,心中那份触动却是真真切切的。
他向来习惯往前看,不拘泥于成为过去的东西,所以这一切并非障碍。
墨镜折射着灯光,遮挡住了探寻的眼神。
“有时候做事并不需要太多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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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扯开领带,烦躁的心情却没有因此减淡,长相英俊的年轻男人用力砸在关紧的房门上。拳头震得发疼,脸色难看的他低咒了几声,最后还是不得不回到房中。
“可恶!”苏牧风一脚踢向沙发,借此宣泄怒气。婚礼开始之前,突然被叫到这个地方,之后就被锁住出不去。联系好的警察估计派不上用场了,而叶呈希还在外面等着他……
钟声响起,预示着典礼完成。
忍无可忍的苏牧风抓起桌上的杯子,怒火冲天地掷向墙壁,一声巨响之后,碎片满地。
“到了这个年纪,还是没有丝毫长进!”
“爷爷?”转身之后,苏耀城就站在门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沉痛表情,拄着的拐杖用力得几乎要把地板戳穿。
“我在你这个年纪,早就娶妻生子,你过世的父亲,这时候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老人一头银发,却不显衰老,依然精神奕奕,说话也中气十足:“你到底要不务正业到什么时候?”
满腹的怨怼一下子就被点燃爆发出来,苏牧风也很强硬,“让那个杀人犯成为我们苏家的一员,就是所谓的担当吗?如果真是这样,我根本不屑。”
“你!”四角手杖击打着地面,苏耀城摇了摇头,面色变得凝重,叹息道:“难道你就不能多为你姐姐想想?上次的车祸后,她的病情已经不容乐观,对我来说,慕雪快乐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不容乐观?”苏牧风的脸色也变了,“前几次主治医生不是说……”
“你这段时间一直忙着你自己的事情,回来看过她几次?我告诉你,邝镜的事情不准你再插手。”语气严厉到不容拒绝:“尤其是那个小明星,你最好和他走远一点。”
所谓的小明星指代的是谁,苏牧风自然明白,依他的了解,苏耀城会这么说话表明他早就采取了行动。他立刻追问:“您对他做了什么?”
“你对一个外人的关心都多过家人。”
“我……”刚想辩解,话就被打断了。
“这次我只是教训他一下,下次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苏耀城慢慢转过了身,“事情轻重缓急,你要拎得清。”
透过人群,远远就能看见那张带着幸福笑容的脸。苏牧风记得,在他还在上高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