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说,“他哪天做的不好吃了?”
陈宏粤心里吐槽,他喂你吃屎你都乐颠颠的上赶着呢,当然这话太粗俗,他这种文化人说不出口,只好十分知趣的笑了笑。
原行声自己也沾了两筷子,颇为赞赏的一拍大腿,“果然师傅没白叫。”
“师傅?”三人纷纷侧目,原行声说漏了嘴,不想多言,抬头瞪了沈棠一眼。
吃完饭后,沈棠一个劲儿追问他,“什么师傅?”“你还去学做菜了吗?”“是为了我吗?”“真的吗?你为了我去学做菜?”
原行声被他烦得头晕,又觉得有些窘迫,推开腰上多出的一只手,调开目光,抿了抿唇。
沈棠凑过去把他扯进怀里,耍赖似的一通抱。
“你真好。”
这就算好了?原行声暗暗地想,那以后他活不活了?
“缺心眼儿。”原行声亲了亲他的头发。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俩人各自忙碌,有时候几天见不到面,不是这个出差就是那个在忙,一礼拜能窝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偶尔放假就待在家里补眠,放纵放纵做运动。
沈棠可以说是自学成才,完全秉持了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原则。
原行声偶尔会被他伺候得挺爽,他去翻沈棠的电脑,有个文件夹里全是姿势教学,还有一百零八式呢,沈棠在上面做了标注,哪些适合,哪些不行。原行声烟都被吓掉了,恐怕只有舞蹈演员才能弯成这弧度吧。
原行声啧了一声,求学精神这么旺盛,全天下只此一家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魏然跟高雅兰的婚礼几个月前就订好了,结婚当天恰好如女方所愿,下了本市的第一场雪。
婚礼在落霞山举办,风景极好,沈棠跟原行声姗姗来迟,到的时候已经宾客满堂了。严格和吕尹沅是伴郎,身边挽着两个女伴。
原行声包了个大红包,看向光着胳膊一身小礼服的高雅兰,跟魏然说,“你老婆还怀着孕呢,这么冻行吗?”
魏然掸了掸西装说,“愁人,不给穿就闹。”
沈棠跟着笑了笑,“屋里有空调,让嫂子赶紧进去休息。”
婚礼正式开始的时候是六点,天已经黑了,夜幕低垂,布满了星星,风涌进来,伴着雪花,很漂亮。
原行声跟沈棠的位置正对着中央,伴随着司仪热情高昂的喊声,高雅兰被她爸爸牵着踏上了红地毯,魏然褪去了急躁的小毛猴样,笔挺西装,年轻英俊,脸上带着紧张又幸福的笑,礼炮声响起来,将人们的掌声淹没了。
高雅兰深情挽着魏然的手臂,眼睛里闪着泪光。
原行声忽然有些感叹,回头对沈棠说,“魏然这小屁孩终于长成男人了。”
沈棠伸手摘掉了原行声头上不幸沾上的彩带,手渐渐下移。
婚礼进入了高潮,他们的手藏在桌底,紧紧握在一起。
酒过三巡,司仪开始找人热场子,新郎新娘被哄着表演了一首情歌对唱,又玩了会儿游戏,连平时很要脸的严格也异常激动,上去跟小孩儿一块抢娃娃。
吕尹沅把他弄下来,顺了顺毛,十分无奈的开口道,“再喝把你丢这儿了。”
严格眯了眯眼,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别用你刚刚搂女伴的手碰我。”
吕尹沅莞尔,“醋王,你喝的不是酒吧。”
严格冲他挥拳头,“你管我。”
“行,那我不管你了。”吕尹沅往前走了几步,女伴找他一块喝酒,他回头望了一眼,严格一摔酒杯,气得大吼,“王八蛋你给我过来!”
吕尹沅冲一旁看好戏的沈棠笑笑,捞了块甜品走向严格。
第57章
司仪不经意间一抬眼,跟沈棠的目光撞上了,他立刻拍了拍话筒说,“三桌穿白西装的帅哥,对,别看了,就你,上来给新郎新娘表演个节目呗!”
沈棠倒也不推脱,喝了一口酒当助兴,迈了两步就跳上了台。
原行声一口酒从喉咙里呛了出来,沈棠开嗓唱歌,实在让人跌破眼镜。
沈棠扯了扯领带说,“我唱首《为你钟情》送给新郎新娘,也送给在场的某人。”
被点名的某人摸摸鼻子,嘴角噙着一抹笑,端坐着。
粤语歌比中文歌好一点,加之现场气氛使然,沈棠跑调也没人在意,要的就是一个气氛。
原行声支着下巴看他,表情很是投入,沈棠的目光与之相触,弯着眼睛一笑。
彼此眼里都藏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下了台后,沈棠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瓶可乐,说请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