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脾气一点都不好,敲桌子的力道十足,视线也足够冰冷,扫到了路天泽的时候寒的能结冰:“上课。”
有这种脾气的老师,一般总是能镇住学生的,但这显然不包括情绪已经失控的学生。
“他喜欢男人,我不要跟这个变态坐在一起。”坐在他身边的男生大声喊起来,脸涨的通红,好像路天泽已经qiáng_jiān了他似的,“我要抗议。”
这是九十年代,路天泽後知後觉地想,那会儿同性恋还是有病,有人难以接受很正常,他能理解,但是他理解,不代表他能接受。
“你听谁说的?”路天泽问,不紧不慢地说,“有证据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男生诶,你怎麽知道的,因为我喜欢你?”
他边上的同学显然被他的态度气到了:“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