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伸手往怀里一摸,居然摸出一张名刺:“你们刺史亲手所书,邀我家主人前来赴宴。”
仆役将信将疑,接过一看,不由瞪大眼,又上下打量贺泰父子三人。
贺家来历,整个房州,不知道的人太少,刺史府仆役自然也听说过,但他只是一个仆役,不会有上位者那么多的考虑,单看眼前贺氏一家的穿着打扮,心想皇帝儿子不过如此,一旦落难,谁也没比谁高贵。
换作从前,堂堂鲁王何曾受过这等目光,只怕早就让人拖下去杖打了,但十余年的苦难磨平了贺泰所有的棱角,他甚至已经习惯了。
贺穆心中有气,见父亲与三弟都面色如常,还是忍了下来。
仆役慢吞吞道:“原来是贺郎君,既然是使君有邀,还请里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