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圣上?!”铃铛吓得结巴道,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裴青见到铃铛这个样子露出一抹笑容,将下邳惠王借他的珠子塞到铃铛的贴身胸口处,铃铛吓得浑身不敢动弹,胸口的手掌十分炙热,像是能将人融化了一样。
张丘却总觉得裴青给小铃铛放珠子的手怎么看怎么在吃铃铛的豆腐。
“到底怎么回事?”张丘觉得他再不说话,裴青的手能沿着铃铛的胸口往下伸,本来正直直男军人人设,怎么突然就gay里gay气的。
离殊扫了眼裴青,开口说:“我们从底下陪葬室分开,就被困在一处地方,找了几次都会回到原点,后来想明白这里是个巨大的阵法,苏婉婷本身就是催动阵的。”
苏婉婷却已经出来了,离殊和下邳惠王困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出口,正是在这个坑的主墓室,就是中间这个祭祀后方,里面布着九转锁仙阵,中间的棺椁躺的就是晋惠帝的尸体,不过尸体早都腐烂,成了一堆白骨,跟山东将军墓的一样。
山东将军墓里面躺的是华亭,他是普通人被压在阵法中,生生世世受病痛早逝的折磨,如果说句望生气华庭想帮离殊通风报信,故意让华亭普通人遭受这样痛苦,那么这个墓是不是巧合?
不是操纵一切的背后人做的?
“地图。”离殊提醒,顺便将木盒子拿了出来,“晋惠帝棺椁中找到的。”
对了,是地图带着他们找过来的,晋惠帝怀里又有木盒子,说明这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背后人的计划。
张丘有些迷糊,离殊问他,“说说晋惠帝。”他们只从铭文刻碑上认出是晋惠帝,但事迹离殊和下邳惠王根本不怎么清楚,毕竟晋惠帝是西晋时期的皇帝了。
“提起这个皇帝,最有名的就是何以食肉糜了。”张丘记历史的时候总喜欢抓住一个感兴趣的点背,比如现在这个晋惠帝,西晋的历史纷乱,各王各派出现,其中就是八王之乱,“……这个晋惠帝司马衷比较可怜,一直辗转流落在外面被软禁,最后被救回来没多久就死了,相传是被东海王司马越毒杀的。”
为了顾及裴青,张丘并没有直说这个晋惠帝脑袋有点不聪明,不过何以食肉糜已经足够说明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下邳惠王看向裴青,“晋惠帝不是脑袋不聪明,而是少了一魄,灵魂不全的人,这阵法根本镇压不住人。”
“所以裴青不是普通人。”离殊肯定说。
张丘也觉得这墓和山东将军墓差别很大,将军墓很随意简单的样子,如果说是将军等级不高,但晋惠帝根本就毫无实权,这墓里陪葬品普通,却规格很大,还有奇怪的祭祀地方,怎么看不是普通皇家陵墓。
“自古高位者容易得仙脉,尤其时间越靠近上古传承的能量越大。”下邳惠王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张丘想到二哥的凤凰,看向裴青,裴青直言,“自我醒来后,除了多了一段模糊的记忆外,体内确实有股强大的力量,压在身体里,十分难受。”
“你现在体内仙脉已经苏醒,就等契机爆发出来。”离殊揽着张丘的腰,“上去再说。”
“等等。”下邳惠王走向苏婉婷尸体的地方,一把扛着尸体,去了后面,张丘突然想到在将军墓时,金老大极其怕阵法,对于这种打不死类型,也只有扔到阵法中才不会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
满墓室都是腥臭和甜腻混合,味道刺鼻,不过张丘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发白嗅觉也退化了些,地上都是干瘪的小孩尸体,乌漆紫黑的,细小的四肢顶着大大的脑袋,看身形样子都是一岁多的小孩,那些百十个大缸里不知道塞了多少个这种东西进去,尘封了千年之久。
张丘虽然闻不到味道,但身处这其中,真跟人间地狱一样。
“这背后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手段太残忍了。”张丘愤愤,有了小僵后,他也体会到做父母对孩子的喜爱和宝贝了。
离殊轻拍着张丘的背,安抚着张丘情绪,淡淡道:“应该是搜集什么东西,刚才鼎内炼化,可能就是想炼化裴青,就跟张于水的凤凰珠一般,至于目的——”离殊眼神冷了几分,“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铃铛附在阴魂珠上,裴青贴身收藏着,他们一行人往出走,张丘伤口虽然有离殊的血愈合了,但还是失血过多,腿软差点跌倒,离殊半蹲,“上来。”
张丘也不逞能,乖乖的趴了上去,小僵在旁边蹦蹦跳跳,像是特别喜欢这里的环境。
不过张丘一看到儿子光着屁股的样子就脑壳疼,他家儿子像是随时随地都在裸奔,自个还挺高兴的。
出去的时候,在甬道遇见了刘家兄弟俩人,两兄弟抱在一团互殴,见到他们跟见了鬼一样,尖声乱叫喊着鬼鬼鬼的,张丘不自觉的往后扫了眼,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裴青和下邳惠王挡着,这俩人早都跑开了,铃铛从珠子里出来,脸色还是很白,但起码不像刚才那样魂飞魄散的样子,冲着刘家兄弟说:“圣上在此,你们还不赶紧退下。”
这话显然不是跟刘家兄弟说的,张丘看的发毛,问铃铛跟谁说话。
“都是圣上的陪葬,还有些孤魂野鬼,刚刚这些东西想吃了大人,不过大人身上有很厉害的味道,吓退了他们。”铃铛没有说自己挡了下没挡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