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真停下来时,方言就像一条被扔在泥浆里的鱼,嘴唇一张一合地喘气。心脏从刚刚的停跳中恢复过来,却越跳越快,好像要跳出胸腔一般。莫嘉欣把手伸进方言的睡衣里轻拍着她的背部像要安慰她。
方言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微张的嘴唇又迎来了下一轮的攻击,火热的舌慢慢滑进她的口腔,好似霸道的国王巡视自己的土地一样,让人除了俯首称臣别无他法。而她的手像一条冰冷滑腻的蛇沿着方言的身体曲线呲溜溜地滑行着,带来一阵轻微的战栗。
口腔的湿润和喉头的干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方言在令人神智丧失的眩晕里,听到了风吹风铃的叮铃铃脆响,还有莫嘉欣贴近耳边的呢喃:“宝贝……言言……”湿滑地舌尖裹挟着方言的耳垂,顺着脖颈而下的亲吻和吮吸是最后的深水炸弹,宣告着国王对陆地和海洋的全面接管,臣服的战俘除了战栗再也不能自持。
随着情潮起起伏伏的方言,早已神飞九天之外。身体上感受着一阵阵如同过电般的高/潮,她在耳边的温柔低语更是让方言的内心也获得了一次次被爱冲刷洗涤的快感。直到此刻,方言才了然醒悟自己以前有过的那些所谓经历,和莫嘉欣所给予的相比,简直弱爆了。
几番温柔缱绻过后,当神智重回方言的躯体,她不免有几分后悔。且不说莫嘉欣是个女人,而且以她一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做派,自己到底在干嘛呢?报复张子路?
“在想什么?”莫嘉欣欺身过来搂住方言。
“没什么,”方言迟疑了片刻还是坦白说,“只是有点混乱。我可能得了离婚症候群之类病,神智不清……”
“这和离婚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你不太敢正视自己的需要,当身体上感到爽的时候,精神上就要给自己念紧箍咒。”莫嘉欣低头在她脖子根轻吻过,方言敏感地缩起肩膀。“你不喜欢吗?我觉得你的身体很喜欢我,只是你心里不敢承认。”
“我们俩个都是女人耶!更不用说,我们还有一段三角式的混乱关系。”
“那又怎样?我喜欢你,方言。你跟张子路不一样,对于我而言你可是特别的。第一次见到你就这样觉得。”莫嘉欣把方言翻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莫嘉欣,你不会就是双性恋这种稀有物种吧?”
莫嘉欣笑笑,“以前可能是双性恋,”她亲亲吻在方言的额头,“不过遇到你以后,我就是唯方言恋。”
“莫嘉欣,你真是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方言瞬间西红柿化,感觉从脚尖开始起了一溜鸡皮疙瘩,她低下头,“这是情话冲凉时间吗?”
“那要一起冲凉吗?”莫嘉欣收紧手臂把方言紧紧地搂在怀里。
收拾利索,莫嘉欣顺路把方言载到到民政局门口,虽然离着民政局还有300米,方言还是心虚地东张西望,发生了早上的事情以后,此时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让张子路看见她俩在一起,她不想向张子路交代她和莫嘉欣的关系,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张子路,我推荐你看一部网剧,叫《逆袭:爱上情敌》,你朝思暮想的莫嘉欣已经被我掰弯了,此处要不要发出动画片里坏人的经典笑声呢?
任是像方言这样事事顺其自然的乐天派,此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她偏头瞅着莫嘉欣,她倒神清气爽地更添了几分明艳之色。“宝贝,祝离婚顺利。”莫嘉欣侧过身亲亲方言的脸颊。
剧情发展太快,方言感觉自己是拿错了剧本,“为什么瞬间感觉我们才是狗女女,猛然有一种对不起张子路的感觉。”
莫嘉欣揉揉她的头发哈哈笑起来,“你真可爱,小心我忍不住把你吃掉。”
方言翻了白眼,心说不是早就吃掉了嘛。
莫嘉欣又掏出一串门钥匙,“给,你的专属钥匙,别人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奥。”
方言接过钥匙转身下车,又回头,“莫嘉欣,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你继续这种怪异的同居生活。”
“没关系,可以先考察几天,我会让你满意的。”莫嘉欣用右手敬个礼,掏出墨镜戴上。
方言哭笑不得地拍上门。
发生了这么一出,方言感觉自己那些对张子路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俩人半斤对八两的出轨,还是跟同一个人,真是让方言平淡的人生过出了一种石破天惊的意味。
所以当她见到张子路的时候,还非常心虚地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张子路一身灰西装配上墨镜、名表,看起来还是人模狗样的。方言身上穿的红色丝质上衣和黑色皮裙都是都是莫嘉欣的,只有米色羊毛大衣是自己的,老莫说了,这是要衣服替她拥抱方言的意思,自己一时头脑发热还就听她的了。不过确实很好看。
张子路摘下墨镜,上下打量了一下方言,“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嗯,当然不一样,马上就是单身女性了。”方言一马当先地往前走。
“方言,我的西装和皮鞋是怎么回事?”方言听到这句猛在台阶上崴了一下。
她站直了,回过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