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沈妹妹应该说些让大家开心的。”一名穿着窄袖长衫却未着裙的女子接口道。
沈苓烟不禁望了过去,这名女子的衣着打扮明显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都是轻衫长裙或长衫罗裙且满头珠翠,只有这名女子未着裙装,且没有那种拖沓的广袖,加上头上只插了一只翠绿的翡翠簪,看着非常清爽,英气勃勃。沈苓烟不禁多看了几眼,只是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
“明明是诗会,偏偏有人要讲故事,哼……”
这时沈苓烟又听到一个傲慢无礼的声音,不过她没理会。
只是没想到刚才那个窄袖女子替她打抱不平道:“白姐姐这话可不对,咱们群芳诗会主要还不都是大家的拿手节目。沈妹妹既然故事讲得那么好,可不就算是她的拿手节目,有什么好说的。”
沈苓烟心下感激,朝她们说道:“不怕各位姐姐笑话,小妹真的不会作诗,不如小妹再给各位姐姐讲个故事吧,这次一定让大家开心。”
众人听她说得实在,没再跟她过不去,倒是都满心期盼着她的故事。尤其是那个窄袖女子,直接坐到了沈苓烟身边,迫不及待地等着。只有刚才那个什么白姐姐不屑一顾,离得远远的,似乎生怕被她的俗气沾染一般。
沈苓烟见了暗自笑了笑,对着大家缓缓道来:“从前,一个杀牛的人,到杀猪的人家去,杀猪的人不在家,他儿子避讳杀猪二字,就说:‘父亲出亥去了。’杀牛的人回到家后,对自己的儿子说了这事。他的儿子一听,学到了见识。第二天,杀猪的人到杀牛的人家来,杀牛的人刚好也不在家,他儿子就说:‘父亲到别人家出丑去了。’杀猪的人问:“什么时候回来?’那个儿子回答他:‘出完丑自然就回来了。’”
众人听了,先是一愣,继而都大笑起来。那名窄袖女子更是笑得前俯后仰,过了一会儿,对沈苓烟道:“笑死我了!妹妹还有吗?再来几个吧。”
其他人也一起附和。
沈苓烟见众人兴致高涨,自己也高兴,便继续说道:“好,再讲一个。从前,有个农夫,听人说“令尊”二字,心中不解,便去请教村里的秀才:‘请问相公,这“令尊”二字是什么意思?’秀才看他一眼,心想,这庄稼佬连令尊是对别人父亲的尊称都不懂。便戏弄他说:‘这令尊二字,是称呼人家的儿子。’说完,秀才掩嘴而笑,心中暗暗得意。农夫信以为真,就同秀才客气起来:‘相公家里有几个令尊呢?’秀才气得脸色发白,却又不好发作,只好说:‘我家中没有令尊。’农夫看他那副样子,以为当真是因为没有儿子,听了问话心里难过,就恳切地安慰他:‘相公没有令尊,千万不要伤心,我家里有四个儿子,你看中哪一个,我就送给你做令尊吧!’”
这下,大家笑得更欢了,一齐要求再讲几个笑话。
“你们开心了,也不知道让沈妹妹休息一下。”潘若兰虽然也笑得不行,但还是必须尽一下主人的义务,所以赶紧让众人打住。
众人这才想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的,几个故事而已,哪里有多累。”沈苓烟讲故事,往往表情动作丰富,所以听的人都很愉悦,很多人都喜欢听她讲故事。而她本人虽然不算很低调,但不喜争名夺利,常常退一步海阔天空,所以人缘还不错。以前沈苓烟总喜欢开玩笑地说自己亲和力强,这下,连古代都不例外了。
“要不,我们来进行问答游戏吧。”沈苓烟觉得,今日好不容易赢得大家好感,要再接再厉,于是想了个主意,“我问问题,各位姐姐回答,看谁的答案有趣。怎么样?”
“这个好。”那个窄袖女子率先答道。其他人也跟着同意。
沈苓烟看着大家,笑了笑道:“那我开始喽。请问,每个人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起床穿衣服喽。”大家一起回答道。
沈苓烟摇了摇头,道:“是睁开眼睛。”
众人一听,笑了,这答案还真没想到,不过挺有意思的。
沈苓烟继续道:“一个人上了独木桥,可是这时候后面来了一只老虎,前面又有一条蛇,下面是悬崖,请问他最后怎么过去?”
“他用轻功从蛇上头掠过去,就到对岸了。怎么样?这个答案不错吧?”窄袖女子得意地看着她。
沈苓烟一愣,这女子能想到这个答案,估计会武功。
只听旁边一名着素色长裙的女子笑着对她道:“也只有萧家姐姐才能那么厉害,我们可做不到。我觉得那人可以用麻药把蛇麻晕了,再慢慢走过去。”
沈苓烟一听,这个更不得了。
“文姐姐,你家老爷子是太医院的,我们可学不了你,哪来的麻药?”众人都不赞同了。
潘若兰道:“文家妹子是医家出身,萧家妹子是武家出身,你们这回答可不适合我们。我们还是听听沈妹妹的答案吧。”
“答案是那人昏过去了。”见大伙都笑了,沈苓烟也笑道,“其实这就是个好玩的游戏,答案比谁的有趣,姐姐们一时想不到也不要紧。倒是刚才两位姐姐的答案很不错。如果真碰上了,还是很好的方法呢。”
她们又玩了一会儿脑筋急转弯,现场气氛热烈异常,直到下人来通知开饭了,这场游戏才结束。
今日的诗会,和往日完全不同,但是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