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运气极好,在密室中将乾坤大挪移练到第六层,第七层练不出来就没勉强。殊不知因此逃过死劫。那第七层本就是前位高人所想象,真若照着练必定经脉断裂瘫痪,人也疯癫而死。
小昭对张无忌倒是没有坏心,她又聪敏,只是看了几眼,便将心法内发牢牢记在脑中。
这二人出来,正值灭绝师太仗着倚天剑刺伤了白眉鹰王,张无忌自然担忧,白眉鹰王乃是他外公!张无忌再次以曾阿牛的身份站出来,连挑几大派,其他门派包括少林在内都败下来,只剩武当峨眉。峨嵋灭绝先出手,怎料却被打伤,倚天剑脱手,周芷若纵身而出将剑抢回,张无忌自然不会对她下手,便避开了,任她将倚天剑拿走。灭绝看出端倪,便要求周芷若杀了他,周芷若又不敢违背师命,又不愿伤害张无忌,到底在灭绝催促下,刺了张无忌一剑。
张无忌根本没还手,只满眼震惊:“你真的杀我?”
周芷若避开眼,苦涩回道:“师命难为。”
说罢,拔剑离去。
外人不知,但周芷若自己明白,她下手时避开了要害,依着张无忌的功力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周芷若又很痛苦,在重遇张无忌后她便认定心中只有一个张无忌,现在却亲手刺伤了他,师父的逼视之下,她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张无忌捂着伤处,倔强的又站了起来:“武当与峨眉两派,还有哪个不服在下调节的,请出来较量。”
峨嵋已经战过,灭绝当然不好再出手,便请宋远桥裁决。
宋远桥看向几位师弟,作为正道来讲,“曾阿牛”已受伤,他们几个若是出手实在不光明磊落。唯有殷梨亭十分不甘,直言除恶务尽,武当七侠的名声乃是小节,但他并没出手,而是看向年轻的宋青书。
宋远桥想想,青书是三代弟子,倒不算太仗势欺人。
宋青书朝前走了两步,却并未拔剑,反倒问了一句:“你可是张无忌?”
“你、你怎么知道?”张无忌始料未及,反问脱口而出,等于承认了。
“真是无忌侄儿?!”宋远桥几人又惊又喜,他们还以为张无忌已经死了。
身份一戳穿,自然不用再打。
殷梨亭却无法忘记纪晓芙之仇,定要杀了杨逍。杨逍与明教众人都受了伤,杨不悔护在其身前,指出杀死纪晓芙的乃是灭绝师太。殷梨亭不敢置信,可当听到“杨不悔”这个名字,终于崩溃。
“殷六叔!”宋青书拦住羞愤奔逃的殷梨亭,因为他很清楚,殷梨亭这一跑,陷在沙漠里,被金刚门僧人捏断了四肢。殷梨亭的多年心结,若要解开,今天是最好的时机。
“放开我!放开我!”殷梨亭已有些癫狂,竟不管是谁,抬手就打,拔剑就刺。殷梨亭犹擅剑术,功力又比宋青书深厚多,旁人也都猝不及防,眼看那剑就刺到宋青书身上。
宋青书躲避不及,只能尽力侧身,避开要害。
却只听“叮”的脆响,殷梨亭只觉得手掌痛麻,吃不住力,剑已脱手飞出。
武当几人都围上来,一面查看宋青书,一面制住殷梨亭,心有余悸。
殷梨亭经此变故,倒冷静下来,心中更是后怕:“青书你没事吧?都是我鬼迷心窍……”
“六叔,我没事。”宋青书摇头,朝方向气劲发射来的方向望去。
但见在六大派包围之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容颜清绝,气质出尘。方才那道气劲虽并未看到何人发出,但这人出现的突兀,又不知来历,当下里都猜测是此人出手。
桃朔白之所以管了闲事,并不仅仅是宋青书与原剧情中不同,更因宋青书的神态举止乃至气质,都像极了徐衍,包括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小动作。他想到秦风曾穿越两回,便心中期希,或许真是徐衍呢。
宋青书见了他,只觉得十分眼熟。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不知少侠如何称呼?”宋青书上前攀问。
“桃朔白。我与你们不相干,宋少侠只管先处理眼前之事。”桃朔白对这些江湖人没甚兴趣。
宋青书见状,便回头看向宋远桥:“爹,有句话说来越矩,却觉得不可不说。六叔与纪姑娘当年早有婚约,后来纪姑娘既然爱上杨逍,就不该瞒着六叔,六叔并非那等心胸狭窄之人,起码早些说了实情,六叔不会多痛苦十几年。再一个,峨嵋早知此事,却始终不告知武当,未免不妥。正是峨嵋的隐瞒,六叔以为纪姑娘被杨逍害死,十几年来满心仇恨,过的何其痛苦。峨眉派要维护门派声誉,武当的声誉又如何算?”
宋远桥殷梨亭几人全都听的愣了,大概他们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件事。
殷梨亭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哭不出来,心里头堵的万分难受,最终只喃喃自语道:“晓芙,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为什么?”
宋青书却又说了一句:“两人亲事未退,哪怕纪姑娘和杨逍生育了女儿,可在名义上,纪姑娘依旧是六叔的未婚妻。”
杨逍听得震怒,可他重伤在身,无法动手,口虽能言,却无可辩驳。
杨不悔扬声道:“我娘给我取名’不悔‘,她告诉我,这辈子她不后悔爱我爹。”
宋青书冷笑:“杨姑娘,有些话说出来不过徒添难堪罢了,何必呢。若非顾念到六叔……”
杨不悔张了张嘴,脸上涨红。便是她再硬气,心底也明白江湖人会如何看待她娘纪晓芙,说出来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