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何书桓每晚都往大上海跑,依萍却不理他,陆尓豪却以为他还在采访秦五爷,便对如萍梦萍提议去大上海突袭,看看何书桓的采访工作。梦萍爱热闹,如萍却是想见何书桓,都同意了,到了晚上叫上杜飞,杜飞又喊桃朔白。桃朔白婉拒了,那一行四人就去了大上海。
走在路上,大家说说笑笑,还是杜飞的话最多。
杜飞对如萍有好感,大家都看出来了,可如萍喜欢何书桓,何书桓的心思又落在依萍身上,依萍呢?依萍哪里顾得上儿女私情,这几天她得空就去李副官家,一方面是陪陪可云,更重要的则是想从李婶嘴里打听一些关于心萍生病的事。
心萍死时她太小了,好多事都不记得,也不知道。李婶在陆家做了多年佣人,因着李副官的关系,两家很亲近,李婶和一般佣人不同,在东北的时候李婶是专门照顾小姐少爷们的,底下也有好几个人支使,心萍生病,也是李婶每晚照料着。
李婶倒是不避讳提及心萍,每每说起来都说心萍的好,心萍死的早等语。
依萍不敢试探的太明显,毕竟她心里很矛盾,不知那个真相会不会是潘多拉魔盒。
“书桓!”尓豪一眼看到喝酒的何书桓,本想给他个惊喜,怎知却见他喝了个半醉。“书桓,你不是在采访秦五爷吗?怎么在喝闷酒?”
如萍很细腻,见何书桓眼睛直直盯着舞台,顺势便望了过去,一声惊呼:“天啊!依萍!”
陆尓豪被转移了注意力,看见舞台上正唱得欢快的歌女果然是依萍,顿时一把火在心口烧起来,抬脚就去后台。
“尓豪!”如萍心知不好,赶紧跟上去。
杜飞完全懵了,拦着梦萍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尓豪不是和白玫瑰分手了吗?怎么还那么气势汹汹的?”
“什么呀!”梦萍嗤笑:“你知道唱歌的是谁吗?那是依萍!陆依萍!是我爸爸的女儿!”
“你爸爸的女儿,也就是……你姐姐?白玫瑰是尓豪的妹妹呀?”杜飞吃惊了。
“她是陆家女儿?”何书桓也清醒过来,总觉得陆家的事不简单,想到尓豪气势汹汹的样子,赶紧跑过去。
正好依萍唱完歌下台,刚到后台就见尓豪冲上来骂:“陆依萍!你在搞什么?你竟然如此不自爱,跑到这种地方来卖唱,嫌不够丢脸吗?”
陆依萍看着眼前兴师问罪的几人,冷笑:“我在这里唱歌,凭自己的本事挣钱,有什么丢人?我并不觉得丢人。对于我来说,最难堪的事经历的够多了。”
“你!我跟你说不清楚!马上跟我走!”尓豪要拽她离开。
早就守在一旁的打手围上来,抓住尓豪就打了一顿,尓豪抵挡不了,唯有挨打的份儿。幸好何书桓来的及时,三剑客里面何书桓身手是自小练过的,先是拦住打手,又说服了蔡经理不再动手。
陆依萍也不想在这里闹,于是一行人离开了大上海,来到何书桓的住处。
可想而知,依萍能和“那边”的人谈拢?别说尓豪那兴师问罪的态度,梦萍一张嘴说出的话就十分难听,依萍本来不想和他们吵,但近来她本就心里烦得很,几乎是顺理成章的就跟梦萍吵了起来。依萍的嘴也是不饶人的,不知那句戳中了梦萍恼处,梦萍扬手就朝依萍打。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有话好说啊!”杜飞吓得脸色一变,见何书桓去拦,他就顺手想将依萍往后拽,哪知道依萍身子朝后躲,本就重心不稳,又被他猛地一拽,一下子就朝他砸了过来。杜飞胸口一阵闷痛,顺势也倒地,只听霹雳哐啷,竟刚好摔在茶几上。
几个人吓了一跳,赶紧来扶。
“哎哟,我的胳膊,轻点儿轻点儿。”杜飞很倒霉,依萍倒下来刚好压在他胳膊上,他只觉得胳膊疼的厉害,动都不敢动。
“这,不会是骨折了吧?”如萍脸色惊慌的猜测。
依萍也忙站了起来,茶几是玻璃面的,破了,她又穿着旗袍,胳膊被碎玻璃划了好几道,幸好不是很深,但鲜血流出来也怪吓人。她本想将杜飞扶起来,但尓豪如萍等人都围了上去,她又和杜飞不熟,只能退开。
“我的相机!天啊!我完了!”杜飞突然大叫,比伤了胳膊还痛苦。
原来他的相机刚好放在茶几上,刚才那一摔之下把相机撞飞了出去,已经摔成几部分了。原本这是木地板,高度也有限,不该摔的那么惨,但这只相机早先就摔过,修好了在继续用,也就脆弱些,再一摔,可不就得散架么。
“还管什么相机,你的胳膊得赶紧去医院。”
何书桓挂念着依萍,看到她胳膊上的伤,连忙取了棉签纱布双氧水,要给她处理伤口,并对尓豪说道:“尓豪,依萍也受伤了,我帮她把伤口处理一下,你们先送杜飞去医院。”
依萍躲开何书桓的手,默不作声自己拿了东西处理伤口,若非怕傅文佩看到了担心,她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一面处理伤口,一面拿余光看了眼摔散架的相机,又垂下眼。
何书桓失落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陆依萍抬起头,看了如萍一眼,反问:“你难道不是如萍的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