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是被计殷收养的,如今在计殷的名下,就算是计殷的儿子了。现在计殷已经要和他和好了,以前他们的关系就好,计殷的东西是他的东西,他的东西就是计殷的东西,连小老虎都是两人一起养的,现在计殷有了新儿子,那阿诺自然也是他的儿子。
老大眼的看了看他怀中带了个大大的帽子的幼崽,目光又移到了他的脸上,如今的饕餮还未成年,虽然身上的气势足,但是化成人形后的脸庞却稚嫩的很,怎么看都像是个高中生。
老大爷看他的目光顿时就变了。
厉铮对此毫无所觉,告别了老大爷,抱着自己的新儿子乐颠颠地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俊帅的外表无意间撩拨了无数村中少女的芳心,他和阿诺将整个村都逛遍了,最后带着的新儿子进了村里的小卖部。
他从口袋里掏出计殷早上才给他的零花钱,十分阔气的往柜台上一拍,对阿诺说:“想吃什么尽管拿,爸爸给你买!”
阿诺:“……吼?”
爸爸?
民宿中的计殷忽然打了个喷嚏。
……
另一边,林禺和白泽和小鸡仔一块儿到了朱流山上。
这儿的一切都变得十分陌生,和他记忆中的样子截然相反,林禺辨认了好久,才勉强找到自己被抱下山时走的那一条路,他领着白泽往山上走,一边努力寻找着自己记忆中的痕迹。
“大火一烧,我连朱流山都认不出来了。”林禺很是失落,他低头看了怀中的小鸡仔一眼,越发难过:“阿宝才刚出生,朱流山就被烧了,它连朱流山以前是什么样子都没看见过。”
林禺曾经和阿宝说起过,说过朱流山上的花鸟野兽,苍翠树木,朱流山上有个大湖,山上所有生物都倚靠着这片湖水生存,孱孱流水汇聚成小溪往山下流,拍打着底下刚生出的嫩草,流到了山脚下的村落里,灌溉着山下的村民和植物们。他每天都跟着爷爷满山跑,摘桃子,摘野柿,站在山顶看脚下辽阔土地,看头顶无垠星空,偶尔爷爷会带着他混入人类的集市里,他们没有钱,就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看着行人来往的热闹景象,有些时候会躲在一个小吃摊边上,猛地用力吸一口气,将所有香味吸入肺里,回味许久,就当亲口吃过了。
可是现在,这些全都没了。
林禺摸了摸阿宝头顶翘起的呆毛,阿宝出生在朱流山,朱流山是它的故乡,可现在他的故乡却已经千疮百孔,阿宝的记忆里,对朱流山的印象,大概也就只有那一场大火了。
“啾~”小鸡仔啾啾叫了一声,安慰地啄了啄他的手背。
白泽摸了摸他的头:“至少还有你记得呢。”
“不只是我,还有爷爷呢。”提起爷爷,林禺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爷爷肯定也记得朱流山,等我找到了爷爷,我就可以让爷爷给阿宝讲故事了,爷爷记得的肯定比我多。”
“啾~”
“二哥,我带你去看我和爷爷以前住的地方。”林禺说着,拉住了白泽的手,就往山上跑。
他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虽然如今山上已经面目全非,可一回到熟悉的地方,他的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了原来的朱流山的样子,很快就找到了以前回家的那一条路。
他和爷爷住的是山上的小木屋,地方隐蔽的很,平时上山来的村民也很难发现它,不过木屋早就被大火烧了个精光,只剩下焦黑的残骸。
林禺拉着白泽到了屋子前面,指着残骸认给他看:“这边的是我和爷爷的房间,夏天的时候太阳可晒了,每次一大清早的就能把我晒醒,后来爷爷给我找了两片大叶子挡着,我就不怕太阳了。那边是厨房,爷爷就在那里给我做饭,他做的饭没有三哥做的好吃,也没有二哥做的好吃,不过我还是很喜欢。”
林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以前的事情。
听着他的话,白泽的脑子里也渐渐有了印象,山中的小木屋里,白耳朵的狌狌带着他的小孙子生活在这里,无忧无虑,自在快活。
林禺说着说着,天上乌云渐渐凝聚,小雨一点两点下了下来,然后忽然就变大了。
林禺拉着白泽,抱着小鸡仔,上蹿下跳地去找山洞去避雨,即使白泽在他们的头顶撑起了一个罩子,他仍然拉着白泽躲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
林禺拍拍衣服上的雨珠,看着外面的雨,又怀念了起来:“以前我和爷爷在外面也经常遇到下雨,每次出门的时候,爷爷都说自己能看得懂天气,可是每次下雨的时候他都没说对,让我们不得不每次都跑来跑去的躲雨,因为这个,我还在能找到的山洞里放了好多打火石,就为了以后下雨的时候可以进去烤火。”
他说着,转身在山洞里摸索了起来。“我记得这里也放了一个,要是没有被烧掉就好了……”
白泽制止了他:“我们不用那个,阿宝可以点火。”
小鸡仔挺胸:“啾~”
“我还存了好多食物呢,要是没有被烧掉的话,现在……现在应该也没有坏?”林禺不确定地道。
他很快的就找到了熟悉的藏东西的地方,山洞里面一片漆黑,他伸手进去摸了摸,却摸了满手毛毛。
该不会是放太久长毛了吧?!
林禺心惊地飞快缩回了手。
那些毛毛也和他一起飞快地缩了回来,正好和他的手撞在了一起。
热乎乎的,就像是人的体温,还带着满手毛毛。
咦?!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