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司都知道?”
“就是他那个秘书,两人已经好一年多了,”潘姨咬牙切齿地说,“那女的才二十多岁,跟他孩子一样大。”
黄晟微微皱眉:“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办?离婚吗?”
“离什么婚?让我把一切拱手让给那个不要逼脸的臭婊子?不可能!我有布丁,有儿子,我凭什么让给她,凭她肚子里那团烂肉吗?”
黄晟大吃一惊:“她怀孕了?”
“对。”
黄晟一阵无语,第一反应是肖祺又要有弟妹了,这难道还是个喜事?
潘姨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这些东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沉重地说:“我们不能让她生下来,光一个肖祺就够受的了!”
“那有什么办法?都已经怀上了……”黄晟忽地回过神来,“您想让她把孩子打掉?肖叔叔能同意吗?”
潘姨目露凶光:“他出轨的时候有问过我同不同意吗?”
“妈,”黄晟道,“您不能冲动,肖叔叔出轨是他不对,但您千万别去做违法的事情。”
“难道我就得咽下这口恶气?那个臭婊子眼看着就要爬到我的头上了!”
黄晟感觉头都大了,他昨晚和肖祺贪欢到天亮,刚睡不到一个小时就被吵醒,此时太阳图突突地跳着,震得脑神经一抽一抽地疼,他揉了揉太阳穴,叹气:“如果不离婚,以后会有很多的麻烦,现在私生子也受法律保护了,她的孩子会和布丁有同等的继承权。而如果离婚的话,以你目前的身家,以后也可以过得很好。”
潘姨倏地站起来,厉声道:“我来找你,可不是听你跟我说这个的!”
“那我还能说什么?”
“你……”潘姨瞪着他,“你是不是也在看我的笑话?”
“怎么可能?”黄晟站起来,按着母亲的肩膀让她坐下,“您冷静一下吧,我去拿点面包您先吃一点,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
“给我倒杯牛奶。”潘姨恼怒地叹一声气,坐回沙发上,突然感觉坐到了什么东西,伸手摸了一下,摸出一个工牌。
黄晟心跳骤然漏了半拍。
潘姨狐疑地看一眼工牌,抬头看向黄晟,眼神渐渐冷下来,淡淡地问:“肖祺的工牌怎么在你这里?”
“我……我们……”
“阿晟,你和谁住在这里?”
黄晟沉默了几秒,轻声回答:“肖祺。”
“他为什么住在你这里?”
黄晟心如擂鼓,竭力按压下急促的喘息,感觉心脏犹如胀裂一般地疼痛,他镇定地说:“为了上班近,他暂时租住在这里。”
“你们从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长大了,没有小时候那么冲动了。”
潘姨未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凌厉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打量,盯着他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晟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沉着地和她对视,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唯恐祸从口出。
过了半晌,潘姨突然站起来,推开黄晟,快步走向主卧。
黄晟心头一颤,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强笑道:“妈,您干什么啊?”
潘姨甩开他,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只见干净整齐的大床上只有一个枕头,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根手机充电线——这显然是只有一个人居住的样子。
黄晟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肖祺已经收拾过卧室,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此时缓过劲儿来,笑着说:“妈,您在乱怀疑什么啊?”
潘姨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问:“肖祺他想租什么样的房子会租不到?为什么要租你这里?”
“那我怎么知道?”
“他是不是想从你嘴里打听我们的计划?”
“当然不是,他不是那样的人。”
潘姨瞥了他一眼,慢慢走出主卧,往次卧走去。
黄晟连忙拦住她,赔笑:“您看看我房间就得了,看肖祺的房间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继母。”潘姨说话间已经走到次卧门口,伸手推开房门。
黄晟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房间倒是挺素净……”潘姨笑了一声,脸色缓和下来。
黄晟顺着她的视线往里看去,见整个房间布置得非常简单,床上随意搭着一条夏凉被,被子上扔着一身睡衣,枕头的位置有点歪,好像是早上匆匆起床没来得及整理的样子。
他彻底放松下来,不动声色地吁出一口气,暗想:幸亏肖祺留了一手,自己已经快被吓成神经病了。
潘姨仰脸打量着整个房间,对黄晟笑道:“刚才有一句话你说得很对。”
“什么话?”
“以我现在的身家,就算和你肖叔叔离婚,也可以过得很好。”潘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走到飘窗边,指向窗外,“这个小区位置不错,我投资了几套房子,还有别的地方,光吃房租都能维持现在的生活品质。”
“那很好啊。”
“但这不是让我放过那个臭婊子的理由,”潘姨冷笑一声,“我费尽心血才有了现在的一切,吃过多少苦,挨过多少骂,现在让我拱手让人?做梦!”
黄晟看着她没有说话,整个事情在他看来就像一场闹剧,母亲和肖叔叔之间有感情吗?当然是有的,两人平常看上去伉俪情深,甚至还时不时地秀个恩爱,可怎么一转眼,情深似海的肖叔叔就出轨了?贤惠温婉的母亲也开始了恶毒的咒骂?
潘姨转过脸来,看着黄晟,柔声说:“阿晟,我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