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素小声。
白杨“喂”也没说,劈头盖脸的一句:“还在咖啡厅?”
“……嗯呐。”林素顺溜地撒谎,他胃不好,上一次和几个朋友喝酒还喝到了医院,白杨现在最忌讳的就是他喝酒。
然而刚说完,一个酒嗝就从喉咙里冒了出来。
卧槽。他捂住嘴。
“不会在喝酒?”白杨狐疑。
“没。我刚吃了一块小蛋糕,噎住了。”林素侧过身子低声,“聊要紧事呢,我先挂了。”迅速掐断了电话。
“经纪人?”回头,罗锋正看着他。
“嗯。”林素点点头,感觉脑袋喝得有点晕,拿手捏两边的太阳穴。还好他刚才舌头还捋得直,否则肯定露馅。
“你看着一点没醉。”林素边捏,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是罗三杯吗?
“是吗。”罗锋笑了笑,眼神果真一片清明,“但我脑袋确实发胀,大约只是你们看不出来罢。”
林素点头,嘴角卷了个笑,“挺好的,醉了别人也不知道,好蒙人。”
罗锋朗声大笑,竟是同意他的话。
林素稍微眯缝着眼,也随着他笑,醉意阵阵来袭,对方的脸就朦胧起来,连近在耳边的笑声也变得模糊。
好困啊。
又与他们说了几句话,他自然地起身告辞,说想要回家睡觉,身子边晃了晃。
“里面不是现成的床吗?”沈融阳说。
“啊,我择床严重。”林素抓抓脑袋。
“那到时候拍戏了,你不得把家里的床搬去剧组啊?”沈融阳揶揄了一句。
“不用,不用。”林素哈哈笑了两声,弯腰去拿沙发上的剧本和笔记,沈融阳道,“你有点醉了,路上注意安全。”
林素笑:“我家不远,就在附近。”又道了一遍再见,他开门出去。
林素扶着脑袋,凑上前去按一楼的按钮,电梯门将合上的一刹,又缓缓地打开,有人走进来。
林素缓缓抬眼,还没问话,他已笑着开口,温文道,“下楼买些酸奶,酒实在喝得难受。”
不算宽阔的电梯里弥漫着酒气,林素闻不出究竟谁身上的味道更大一些。他点点头,脑袋昏沉,“我准备回家躺着,一觉躺到天亮就好了。”
罗锋道:“宿醉太难受了。”
林素“嗯”了声,准备再说什么,电梯刚好到了,有一群酒客进来。
出了“魅色”,夏夜的暖风扑面而来。
最近的便利店在林素回家的那条路上,两个醉酒的人便并肩一道走着。
他走进便利店的时候,林素忽然喊了他一声:“师兄!”
罗锋高大的身影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点愕然,反应过来后,深邃的眼睛里有了亲切的笑意:“你要不喊,我竟没想起我们是毕业于中戏的师兄弟。”
“有时间能找你对戏吗?”
他点头:“你想对戏的话,随时找我。我们不是留过手机号码了吗?”
“好!”林素朝他笑了一下,挥挥手,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天醒来,宿醉的后遗症确实叫他头痛欲裂,手握成拳按压在太阳穴上,人半天没能从床上起来。缓了十几分钟,他摸到卫生间刷了牙,又用清水狠狠拍了拍脸,最后人坐在了马桶盖上,双手捧住脸,试图思考出什么玩意儿最能解酒。
他几乎没有过借助外物解酒的经验,这次脑仁实在疼的不行,昨晚喝得太多了。沈融阳酒性不要太好,裴清是位不显山不露水的主,其实也很能喝。
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了酸奶。于是他艰难地爬下楼,从冰箱里取出一盒酸奶,仰头直接喝了。喝了一半才又想起,之前好像听谁说空腹喝酸奶不好云云的,犹疑了会,还是全部喝完了。
他将自己灌了铅一样疲乏无力的身子扔在沙发上,想看酸奶是否真对解酒有点效果,等了半天,脑袋却是愈发地疼了。
“酸奶没用啊,我去。”半晌,他难受地哼唧了一声,脸埋在手臂里,出了一脖子的热汗。
再次从沙发上清醒过来,头痛已经缓解了许多,胃里空落落的,他拿起手机叫了一份外卖。
一如既往地,这家外卖额外送了一小份水果,盒装的提子。紫色的提子很新鲜,酸酸甜甜,倒像是缓解了一点儿头痛。
吃完水果,林素心情还不错,戳开外卖订单给店家好评:“味道一直很棒,而且每次都会送不同的水果,好评![馋]”
chole是德国新晋男装品牌,其团队刚在国际市场上崭露头角,如今想要进一步扩大市场。中国,则成为它在亚洲要挑的最大的一块“肥肉”。
“白!你来了。”chole亚洲区负责人jason刚与助理交代完事情,远远便看到白杨和一个年轻男人正走过来。
因为长年在国外工作,jason除了在各类时尚杂志和社交平台上“看”过林素,并未见过他本人。
“你好!”jason上前跟林素握手,腔调里有些外国式的夸张,“你真人比杂志上还要年轻有型!太棒了!”
“谢谢。”林素礼貌地微笑。
jason打了个响指,摄影棚里那个蓄着满嘴络腮胡子的摄影师便看了过来,只见他湖水般湛蓝的眼睛亮了亮,“!”
白杨满意地微笑。
美丽的女造型师请林素前往化妆间换衣服,中文发音蹩脚困难。
“anlish.”发音竟意外地标准好听。
那造型师有点惊讶,“ok.”
镁光灯在头顶聚焦打起,林素穿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