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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言情总裁 >> HP 爱丁堡之夜 >>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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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处的礁石靠近。”

“黑暗中石块划伤了的我脚,好像他们也知道我在做什么样的傻事,用它们仅有的能力试图阻止我。我咬紧牙关,尽力忽略腿上传来的疼痛感。时间在海浪的拍打中渐渐失去了效应,唯一能让我感觉到时间流逝的,是身后民宅里传来的歌声。一点一点减弱,好像集会已经接近尾声。”

“寒风和冰冷的海水都没能阻止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搜索遍每一寸礁石,找寻海豹皮的踪迹。唯一能让我勉强看清眼前一切的只有一点朦胧月光,不够,肖博斯特海滩的面积实在太广阔。我的眼睛也开始疼痛,风吹得我开始流泪。”

“月光在夜空中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它。我的双手和双脚被礁石和沙子划得伤痕累累,但大海终于给我了我想要的真相。”

“我将那油滑的黑色海豹皮从礁石缝隙中扯出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在月光中闪光。”

“我的心脏好像被人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沉重冰冷的石头。”

“所有这一切,都没能让我做好准备,以接受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茫然地抬起头,西里斯就站在前方不远处。身上穿的尚不是人类的衣服,看上去像是被人遗弃的渔网,简单用绳子扎在一起,蔽体而已。这场景太荒诞,太超现实,我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但笑意很快就被迫消失了,我注意到西里斯的姿态与平常有些不一样。”

“他就站在那里,无声地看着我,看着我手里拿着的他的海豹皮。”

“他的眼神比海水还要冰冷。”

☆、捌

“那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这幅场景在西里斯看来是怎样的。他一定以为我是要偷窃他的海豹皮,就像千百年以来所有的塞尔基故事所讲述的那样。作为人类的我,妄图留住他,要阻止他回到大海。”

“我向着那个身影伸出了手,声音因为紧张和寒冷而颤抖,‘别走。我们谈谈吧。’”

“他岿然不动,我颤颤巍巍地向他的方向递出了我手中的海豹皮,‘我不是想要拿走你的东西。’”

“沉默了很久,西里斯接过了那张皮,对我说出第一句话,他说,‘你该回去了。’”

“我知道如果我就此离开,有极大的可能性再也见不到他。只能不断祈求,‘我不是要吵架,我们谈谈吧。’如是反复数次,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自尊随着每一次呼吸一点点地流逝,只差摇尾乞怜。他终于极轻微地点了点头,将那张豹皮紧紧抱在怀里。”

“我们顶着风冒着雨,在萨温节的晚上走回了我的房子里。窗外冷得冻霜,连骨骼都是寒冷的。我们在沉默中分享了一块巧克力蛋糕。我在水槽边清洗叉子,而他靠在橱柜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老伊安麦克劳德有个孙子。’他突然开口说话,出乎我的意料。”

“但他只是抱着他的海豹皮站在那里,离我那么近,眼神却那么远。‘他有个外孙,和父母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村里。名字叫西里斯布莱克。他经常来肖博斯特,探望他的爷爷。我听说他曾经是个很活泼的小男孩,水性不错,喜欢在海边玩。’”

“我的动作停在了那里。我知道他说的是谁。那个卡洛威墓地里,八岁小男孩的墓碑。”

“‘他八岁那年的夏天,某个周末,到村里来看他爷爷伊安,没人发现他从房子里跑了出去,村里的人只发现了他的尸体。所有人悲痛欲绝,他的父母一家从此再也不来肖博斯特,不再与伊安联系。而伊安每天牵着狗到海滩上去,一遍又一遍走过他的小孙子丧身的海湾,缅怀他的死亡。’”

“‘某天他因此刚好救了我。’”

“‘我当时只是一只小海豹,在捕猎抢食中被别的族群的海豹咬伤,被潮汐冲到了肖博斯特的海滩上。伊安把我捡回家,包扎伤口,捡回一条命。’”

莱姆斯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满脸疲惫,“我忍不住打断他安静的叙述,‘老麦克劳德一开始就知道?’”

“‘是’,西里斯补充了我的句子,‘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塞尔基。’”

“‘我一脱离海水,就不由自主地变成了人形。伊安保守了这个秘密,给我起了他小孙子的名字。他告诉所有人我是个远方亲戚的孩子,恰巧同名。抚养我,在肖博斯特村里过了几年。有时候我觉得,他把我当成了他的第二次机会。’”

“他那样的姿态,突然让我意识到,即使他在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关于他的真相,肢体语言却不会骗人。他还是不信任我,觉得我是一个过客而已。这样的西里斯让我心痛。”

“‘我后来离开了赫布里底,去苏格兰本岛,体验人类的生活。我从来对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很确切的认知,不是人,也不是海豹。没有人能真正长久陪伴我,我不能太长时间地离开海,人类过不了这样的生活。’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终于意有所指地转向了我。”

“再清楚不过了,他不认为我能接受和他长久在一起的生活。我不过是一种短暂的体验,西里斯始终通过我,试图寻找着他缺失的对于人类社会的纽带。”

“一时冲动之下,我脱口而出,‘相信我。’”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脸上本来天然带着的那种笑意和玩世不恭消失得无影无踪,双手环抱着海豹皮,好像生怕我对他做出什么不当行为一样,‘你想要什么?’我不理解他的


状态提示: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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