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头到尾,心里眼里都只有钱罢了。
“秦娇娇死前你给她打的电话,”洛阳一只手掐进肉里迫使情绪冷静下来,“是想要以视频要挟她是吗?”
“不记得。”
“你多次跟踪秦娇娇,甚至到最后还多次威胁她。”
卢一清“哦”了一声。洛阳一拳就要揍向他,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徐毅清推开门进来,吊儿郎当的模样。
“李再笔录好了,明天开庭。”
“嗯。”
洛阳深呼了口气,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徐毅清跟在身后,轻笑出声。
“你怎么也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个煞笔玩意。”洛阳骂。
徐毅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案子破了,我们晚上去吃一顿好的。”
“王辽呢。”
“哎。”徐毅清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递给了洛阳,眼神晦涩,“还不就那样。”
“啧。晦气。”洛阳低声道。
5月19号,法院开庭审理,何丘丘主谋,李再同谋。何丘丘辩护律师要求有期徒刑由二十年改为十年,介于案件性子没有引起社会恐慌,犯人认罪良好,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李再则是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这样的结果,洛阳并不满意,只是警方律师几度争取,依旧被法官驳回,最后也只能憋屈的接受这样的结果。
至此,秦娇娇自杀案件调查结束。
第7章 杀人夜1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远处陈明月的尖叫声越来越小,他伸出手来试图抓到什么,最后只能颓然的倒在地上。
三分钟前,他和陈明月还你侬我侬,商议将来的计划。他们已经二十六岁,相恋八年,陈明月却始终不愿意和他走入婚姻的殿堂。而现在,陈明月松口了,等他们离开这里就能够生活在一起。可这一切,被突然窜出来的野人打乱了。他被野人攻击,而陈明月则被那个连脸都看不清楚的野人抓走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挣扎,不甘而愤怒的陷入了昏迷。
那块染血的石头,就搁在他耳边,静静的昭示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洛阳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看着电视里的新闻。秦娇娇的事情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虽然对判决不服,奈何警方这边秦娇娇的父母不愿意出面,他们始终耿耿于怀死者不给她弟弟交首付的绝情态度。洛阳对秦娇娇她这一对父母也是厌烦的很,再看判决没有更改的余地,他也就懒得搭理他们。
横竖对他们而言,秦娇娇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便不是他们秦家的人了。
洛阳都快要睡着了,徐毅清终于走了进来。
“还是里面凉快啊。”他一屁股坐在洛阳面前,脸上身上都是汗。
“嗯。”
“你干嘛呢,不是轮休了,怎么反而更累了?”徐毅清好奇的问。
洛阳又打了个哈欠,一副不愿多提的模样:“我妈让我相亲去了。”
“这个月第几回了?”徐毅清一听就乐了,“怎么,没看上?”
“人家没看上我。”
“为什么啊?”
虽然洛阳跟个流氓头子一样,可他长得不差,家境又好。徐毅清本来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是个两袖清风的,等有次去他家做客才知道,洛阳这是富二代叛逆不愿意接受家里的公司出来做警察了。洛阳去年刚过完二十九生日,在三个兄弟姐妹当中是唯一一个单身的,比他小七岁的妹妹都已经订婚了。
洛阳笑了下,勾起了徐毅清足够的好奇心才慢悠悠的说道:“她说怕我吓到她家望舒。”
“望舒?”徐毅清摸下巴,“这名字可真够文艺的,她闺蜜?感情这么好。”
洛阳假笑了一声,抬眼又看起了新闻:“她养的猫。”
“……哈哈哈哈哈!”徐毅清顿了下,随即拍桌狂笑,这绝对是他听过的最绝的拒绝理由,偏偏反而像那么一回事。
洛阳已经料到了他的反应,脸色都没变。做他们这行的,不说没有规律的休息时间,就是成日和罪犯、危险打交道,光是这点就足以让一半人望而却步。洛阳倒也不强求,他对感情的事一向都看得淡,现在一个人过也挺好的。只是他妈老是喜欢让他相亲,平日休息的时间被腾出来,洛阳这心里头也是无奈。
徐毅清笑够了,扯着洛阳肩膀神秘兮兮的低声说:“下次再遇到这种,你就说你家宠物能满足你吗?”
洛阳瞪他一眼,没搭理徐毅清的垃圾话。他这人花花肠子,说出来的话也没个正行。
徐毅清笑了下,又说:“别伤心,晚上请你吃麻小。”
他刚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
徐毅清接起来,“喂”了一声,没一分钟脸色就沉下来,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
“有命案?”洛阳问。
“还不清楚。”徐毅清站起来边走边说,“有人报案,他们一群驴友进了北息森林,结果被袭击,报警的说有野人,还掳走了他们一个驴友。”
洛阳挑眉,嗤笑了一声,“北息不是被禁止进入吗。”
徐毅清耸肩,“你也知道那群人,国家明令禁止的就是不听,没事了就说国家乱说,出事了就说国家不作为。你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