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我听到他痛苦的□□,一摸他额头,发现他是发烧了。我是不可能不管他,要是他死在这屋子里,我可能逃不了这个法律责任。不过我是不可能把他送去医院,也只能靠给他打水擦身体。原本一盆清澈的水,很快被血覆盖,变得红的吓人。
我这时开始无措起来,并不知道怎么照顾一个重伤患者,特别是他还非常不配合我。我本想给他换下腹部上已经被血染红的绷带,却被他制止脱他衣服。最后他大概也没力气了,毫无意识下,才让我有机会给他换下绷带。这一脱他衣服,我给愣住了。
我从没想过像苏易早这样整洁的人,会容忍自己背上面全是一条条丑陋的伤疤,让我看的触目惊心。他曾经是经历过什么,还是遭受过什么痛苦的事情,才会留下这些伤疤。
不容我多想,我的注意便放在他有些渗血的腹部上,只是我没给人包扎过伤口。看他一会儿被疼醒,也感到非常抱歉,谁让我不是专业的医护人事。
等我忙完,再抬头时,竟看到黄山厉冷冷的看着我,眼神如冰刀一般戳向我,让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瞥了眼沙发上昏睡的苏易早,也不容我说什么,一把将我拽进了卧室。我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我有些混淆,是谁的。
他和以往一样,不给我任何预兆,便粗暴的往我身上发泄,好像这样才能得到把劣气抒发掉的途径。我再没往常的yù_wàng,可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反而疼痛能让我得到慰藉。
大概是因为他折腾了我太久,等我醒来时,我都不知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而屋内已经没有黄山厉的身影,并且连苏易早也不见了,估计黄山厉把他弄走了,只是他们不是死对头吗,但我却感觉不到他们俩之间有太多的仇恨,或者说不满,还是说只是单纯的讨厌对方。算了,我也管不了他们的事情。
去学校后,赵光黔来找我时,意外的问起苏易早,我以为他对苏易早没多少感情,可能是我想错了。也许有些人就是有一些动心,却总是口是心扉。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知道苏易早的事情,而我也没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不是不能说,而是我想苏易早要想说会主动告诉他吧,他们之间不需要我当媒介。
回到公寓时,我没想黄山厉会这么早待在屋里,而且看起来心情不怎么样,可能是有什么坏事发生了吧。
我回神后,拿着手里的书往卧室里走,却被他拽了过去。
他拉我的力气不大,但我还是有些差点没站稳。有时我都觉得我在他面前,会变得像个弱女子,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大概是被奴役管了,有了无法改变的奴性。
“我说过的话你好像就没认真记住过。”
我抬眼看向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能发出什么辩解的声音,其实我根本不用说什么,因为他会问,就代表着他不会想听我的废话。
只是今天他没有接下来的活动,而是静静的看着我,仿佛在等我说下去。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反正我只觉得一阵冷意。
我把书放在茶几上,捏了捏手,才稳住情绪道,“我没做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说昨天的事,我也不知道苏易早为什么会负伤来找我,而且我在学校也没再和赵光黔有什么接触。”
他眼神变得发冷,然后捏住我下巴,“继续说下去。”
我一愣,都说完了,还能说什么,而且我还有许多事情想问他,怎么却变成他来责问我,明明他对我也没多少关心。只是每天和他这样对话,真的很累,为什么我和他就不能以一种平等的姿态进行交流,为什么在他的眼里,我会那么不值得信任,“我没话可说。”
我说话的态度惹怒了他,他竟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虽然他经常这么做,但我还是有些害怕。
“是吗,最近你胆子倒是变大了。”我听后微微有些迟疑,又听他冷声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东西看了。”
其实他这些话并不算很过分,但我今天听来,却觉得格外刺耳和难受。我看着他,觉得四肢冰冷。
他看我有些发白的脸,眉头一皱,“说你几句就受不了了?”
也许他没这话没有讽刺意味,也许他只是习惯了这么对我说话,也许是他以为我不会有感觉,可是我怎么可能做到无痛无情,不是木头,我也是有血有肉,一个喜欢他那么多年的人。
“那么你呢?”我深呼吸口气,稳住自己想迸发的情绪,僵硬嘴角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和你的事情告诉我爸我妈,你这样有考虑过我以后怎么面对他们吗?有想过我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吗?”我想我是爱他,我也怕他,我更恨过他,只是到头来我发现无论我做了再多为他改变的事,他总以为只要给我施舍一片希望,就能让我一直追随他,可是希望是前一秒,而黑暗总是会在希望之后迅速到来。以至于我无论怎么努力的告诉自己,再坚持,再等待,都不能改变现状,只因为我先爱上了他。所以一切痛苦只能自己承担,无法去抱怨,无法去改变。
黄山厉只是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仿佛对他不产生影响的事情,他都不会有什么感觉。我也是被他带成了如今这种模样,但曾经的我们又能有多么简单或高尚。
“黄山厉,你真的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