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飞黑线,你一个四品的大员你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这名字不雅,我看还是叫蛋蛋吧!”何文才在一旁笑道。
从建设到饱饱,再从饱饱到蛋蛋,白晋飞的名字是一次不如一次,每一次的名字都锻炼着他心脏的承受能力,让他的承受力越来越强,只是稍微适应了一下就点头应起来:“诶,少爷有何吩咐?”
何文才只是开玩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何父把话接了过去说:“你觉得冯大人人如何?”
时间紧迫,白晋飞也没时间细细的跟这两人相处得到信任后再慢慢的引导,只能直接道:“听说别的地方的官员走后新老爷才去上任,为何冯大人会在晖洲?”
这个问题倒是很简单,何父笑着说:“冯大人在晖洲数年,家室皆在此地。”
“不喜欢他,感觉他在算计什么事。”白晋飞直言道。
何文才皱了眉,一个仆人,这样说一个四品大员,很不敬重。
何父也觉得白晋飞话不妥当,又觉他坦诚,他人比起儿子随和宽容的多,也更容易听取别人的意见,就问:“哦?那你说说,他在算计什么?”
“以前邻居黄大叔借了我家的东西弄坏掉了,他不会把东西悄悄的还回我家里不告诉我们让我们发现,因为东西也是借雇主的,这样被问起来担弄坏东西的责任就是黄大叔了。他是当着面将东西还回来,可是我爹爹没有注意到,后来雇主问起,我爹说是黄大叔弄坏的,黄大叔说当时还是时候好好的,不承认,我爹爹就担了责罚。”白晋飞昨天已经编出了个故事来。
何文才觉得一个下人说这样的话听着不对劲,看向白晋飞,而何父却听出了这里边的隐喻,一双平和眼变的犀利起来,配着那一张国字脸,极有威严,仔细的打量着白晋飞的神色。
这什么意思?是说冯大人做了什么坏事想瞒过他吗?
“你知道什么?”何父问,白晋飞摇了摇头。没有半点信任之时他要是说出很多话谁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要先点醒何父给个提示。
何父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操蛋就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儿子,没什么见识,能懂什么?
他转移话题:“哦,那你看我如何?”
白晋飞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何父,神色凝重了起来,严肃道:“观老爷相貌,年少时夫妻恩爱不移,但夫人对你有所误会,所郁结于心,导致心病重重,长年累积之下身体欠佳,又加之命犯小人,恐有祸事发生!”
“闭嘴!”何文才到底年轻,听个下人咒自己父亲,当下就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喝斥白晋飞。
白晋飞不理他,认真的望着何父。
何父本来随意的态度变的慎重起来,他慢慢的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常年在官场上养成的威势向白晋飞压去,沉着声音道:“你到底是谁?”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不可能有这样好的口才。
恩爱不移、郁结于心、心病重重、命犯小人、恐有祸事,这些词,肚子没点墨水的人绝不会这么自然随意的用出来。这人是念过书的!
可一个贱民的儿子,怎么可能念过书?!
白晋飞所幸装起了神棍来,将微弯的身子站直了,目光湛湛,放气坚定:“我是来救你的人!”
“放肆!”何文才被气的胸脯起伏,何父却是转头对他严厉的喝斥:“敛气养性!”
何文才还想说什么,却忍住了。
何父转过身进了东厢书房外间,白晋飞很有眼力的跟了进去,并将何文才关在了门外。
进去后何父坐定,请白晋飞坐下,问他:“说吧,知道什么都可以说,我不是专横易怒之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认真考虑。”出于慎重,何父还是觉得深问一下比较好。倘若是骗子,他也看的出来。
“实话告诉你,来救你是我老师给我定下的任务,我说再多你也不信,那么有一件事你可以先去证明。令夫人对你有误会,你现在可以进去问她。这误会太深,你几句是问不出来的,但我想以你的眼力,应该能看出来令夫人是否对你有误会了。”白晋飞也不乐意整天叫人老爷,现在最紧急的事情就是何母的事了。
何父对何母情深意重,妻子身体不好他一直以为是身子虚,却从来没有想过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在门外第一次听说之时,何父心里很生气,现在再听一遍心突然就开了窍。或许,这说的是真的?要不然,为何他爱妻这些年来怎么越来越对他冷淡?
在何父站起来出去时,白晋飞叮嘱他:“请小声言谈,不要有第三人在场。”
何父看了他一眼,出去让儿子看着白晋飞,去了内院。
看到桃花在旁伺候,他将人给叫走,关了门,坐在坑边上,看着歪在坑上的妻子,小声的道:“我今日见了一个相师,他说你这些年来身体不好是因为误会于我,淑儿,你能说说你的心结么?”
何母心情震动,盯着何父看,眼里情绪翻涌激荡,一会儿就湿了眼角,转过头去道:“我对你没有误会!”
何父心一紧,知道白晋飞说的话是真的了,他再三询问,都问不出来什么,只好出去再找白晋飞了。
“你知道我妻对我有什么误会吗?”何父认真的询问白晋飞。
白晋飞舔了舔唇,他其实是知道的。不过,不知道该怎么说。古人总是好面子,何母以为何父跟小姑子有奸有子,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