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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进来吧!”卢老夫人轻声说道,只是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卢笙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端起桌案上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媳妇给娘请安。”也许是刚才的事情太过于震撼了,卢夫人的举止言行都收敛了许多。行过礼后,老夫人没有说话,她便规规矩矩地停在那里,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卢老夫人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底的厌恶一闪而逝,轻声说道:“起来吧,坐吧。”
“多谢娘。”卢夫人嘴角扯出一抹柔和的笑容,低声说道。又和卢笙见礼后,才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只是,屁股只占了半边的椅子。
看着卢夫人那做作讨好的样子,卢老夫人垂下眼帘,用茶盏挡住嘴角的那抹讥笑,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卢笙放下茶盏,对门边的小丫头吩咐道:“去把秋管事叫进来,再把李妈妈带上来。”
“是,老爷。”小丫头清脆地应了一声,屈膝行礼,手脚麻利地跑了出去。
卢夫人端着手里的差别,不时地偷看着卢笙。只可惜,卢笙那圆乎乎的脸上挂着惯有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卢秋很快走了进来,躬身行礼后,就站到了旁边等候着吩咐。【△網】李妈妈也被人重新拖进来了,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哎呀,我说你轻点,轻点儿扯我的胳膊。哎呀,你拽到我头发了······”她现在浑身就如同散架了一般,一碰就疼。可偏偏这些小蹄子手下也没有个轻重,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进到屋里那一瞬间,李妈妈立马收起了那些抱怨的话语。也不知道是谁手上没了力气,一个松手,“噗通”一声,李妈妈被摔到了地上。这回真的是散架了,她觉得骨头缝儿里都透着说不出的疼痛。她咬着后牙槽,对刚才小手的那个小蹄子在心里骂了千百遍。
咬着牙,忍住身上的疼痛,艰难地跪在地上,声音恭敬地说道:“老奴给老夫人请安,给老爷请安,给夫人请安。”语速轻缓,不让人听出自己声音里的隐忍。
“呵呵。”卢笙反倒了被逗笑了,他在官场上闯荡多年,阅人无数,岂会被李妈妈那点小伎俩给糊弄过去了?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并在心里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你今天所受的苦楚,加倍地还给我们。可······”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老爷。”李妈妈慌乱地否认道,身上再次被汗水浸透了。她现在也分不清,身上的这些汗水是疼得,还是被吓的,“老爷,老爷,老奴,老奴真的,真的没有这个心思的。老奴······”
“你也不用紧张,你有没有这个心思都没有关系。”卢笙笑眯眯地说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啊,什么意思?李妈妈如遭雷击一般,猛地抬头看向卢笙。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能塞进去两个鸡蛋。卢夫人也诧异地看过来,然后又看了一眼,头发乱蓬蓬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李妈妈,心里猜测道:难道这是要杖杀了她?
卢老夫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像是对这样的结果已经猜到了,又像是根本不关心卢笙具体如何处置李妈妈。卢笙没有去看李妈妈那张恶心的脸,也没有理会卢夫人投来那不解的目光。
直接对卢秋吩咐道:“麻烦秋叔跑一趟,将这个不知尊卑,欺上瞒下,行盗窃之事的贱婢送回平洲李家。”
“不!”
“不要!”
卢笙的话音刚落,两个尖锐的声音同时喊道,李妈妈听到卢夫人出声了,眼睛转了转,奸诈地将求情的话咽了下去。她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卢夫人的话可比一个奴婢的话好用多了。她可不想回李家,李家那个小门小户,哪有卢家自在呀?
卢夫人拼命地摇晃着头,她不能让人将李妈妈送走。且不说李妈妈是她的陪嫁妈妈,就凭着她们同是来自平洲的份儿上,也不能让人将她送走。否则,以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卢笙被人打断了,也不急。似笑非笑地看着卢夫人,轻声问道:“夫人的意思是想,你亲自送李妈妈会平洲?然后陪着岳父岳母在平洲住一段时间?”
卢笙那轻柔的语气,却让卢夫人李氏脊背一阵发凉。这次,她聪明地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么你就和李妈妈一起回到李家去。她知道卢笙若是要坚持的话,会有多强势。
而且,她还没有从老夫人那雷霆手段的阴影里走出来,这个时候是绝对不敢硬碰硬的。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点头说道:“全凭老爷做主,妾身听从老爷的安排。”
“哼!”卢老夫人若有似无地冷哼一声,心里暗道:算你识相!
李妈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家夫人,这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偃旗息鼓了呢?盯着卢夫人那柔顺的侧脸,心里一阵怨毒:真是个没用的蠢货!人家的一个眼神就轻而易举地将你吓到了。
自己的事情,还是应该自己出马的。想到这里,李妈妈艰难地挪了挪腿,换了一个跪姿。并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做到恰到好处的悲戚。把想好的说辞在心里快速地过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了,才准备开口说话。
遗憾的是,她还没有开口,就被卢笙那浑厚的声音掩盖住了。她在心里暗骂一声“晦气”,可是卢笙的话,她越听越是心惊。最后,也忘记了求情,颓废地瘫坐在地上。
只听卢笙说道:“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