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妻子。”皇甫玄不知道为何心中烦闷起来,像有把无形的刀插在他心中,搅得他疼了起来。
白明玄点了点头,嘴角依旧带着莫名的笑,却伸手向后接过了一个盒子,递给了那位新嫁娘:“初次相见,小小薄礼。”
却不想那新嫁娘并未收礼,反倒是抽出了腰间的鞭子:“他是我夫君,你若想来抢,先同我斗一场。”
白明玄闻言却后退了一步,笑得眼角泛泪,他道:“我同皇甫玄本就是兄弟,之前提及炉鼎之事,不过是为他解忧,如今他觅得良人,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做那夺人所爱之事。”
新嫁娘狐疑地瞧了瞧白明玄,又转过头看了一眼白明玄,便爽快地收回了鞭子,答道:“我叫孟昀,不抢我夫君,你是我夫君兄弟,便是我孟昀兄弟。”
白明玄强忍住笑,回了一句:“好。”
这一幕似十分和谐融洽,皇甫玄心中却生出诸多不安来,似有什么在表层之下,深深压抑着,便只得私下里多次劝孟昀离那白明玄远些。
孟昀初始还听他的,但到后来,便不怎么听了。魔教规矩繁多,她又是远嫁,过往的亲友俱不在眼前,便平白生了孤独之感。
初始还好些,待老教主退隐江湖,皇甫玄接任魔教教主的位置后,陪伴她的时日便愈发少了。
白明玄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说话也叫人舒服得很,孟昀便爱去找白明玄,她也知晓这样不好,便听了白明玄的建议,干脆拜了他做师父,学习倒是其次,不落人口舌多多聊天,才是上道。
日子久了,白明玄便发觉,孟昀亦很喜欢海棠花,她是个聪明而大气的姑娘,倘若她非皇甫玄的妻子,或许二人会引为知己,但她偏偏是他爱人的妻子,便成了眼中钉、心中刺。
白明玄在那一日,便疯魔了。他的笑不再发自内心,而是虚伪而浓郁的伪装。他不知晓为何数十日不见,心爱之人琵琶别抱,同他道炉鼎之事不再作数。
他试探过调查过,却发觉皇甫玄还是那个皇甫玄,只是不再喜欢他了,那些浓郁的爱恋,如一场幻梦,瞬间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