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刺激,非常激动人心。
当然,他一点儿都不想跟陶信阳在电梯里搞,或者说,在哪儿都不想跟他搞。
“你最近怎么样?”陶信阳也难得觉得尴尬,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儿碰见言知。
本来他这人从来不知道“尴尬”俩字儿咋写的,但这段时间他哥跟他嫂子整天给他灌输“如何追言知”的理论知识,任凭他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自己对言知没兴趣。
所以,耳旁风吹多了,自己都开始动摇了。
陶信阳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卧槽我该不会是真的喜欢那个傻逼吧?我真瞎吗?”这两个问题里无法自拔。
此刻,他看见言知,竟然觉得这家伙没那么烦人了。
他想起那天自己亲言知时的感觉,对方嘴唇很凉,很软,带着酒味儿。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突然一晃,灯灭了。
“操?”言知下意识地说了句脏话。
陶信阳皱了皱眉,去按电梯的按钮,然而什么反应都没有。
“真狗血啊。”陶信阳说,“这是电梯故障还是停电了?”
“大概是命运故障吧。”言知表情凝重地说。
第11章
言知这个人,常常会对人生感到绝望。
尤其是在黑暗中。
他倒不是胆子小怕黑,他只是害怕一片漆黑的时候还要跟陶信阳独处,因为在他心里,陶信阳基本上已经是个神经病了。
神经病折磨人是不需要受法律制裁的。
等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言知摸索着往旁边靠,结果不知道踩了什么,吓得他“嗷”地一声叫。
陶信阳“啧”了一声,然后说:“哥哥,我新买的鞋。”
还好,言知想,还好是踩着这小子的鞋了,万一是鬼,可就吓死了。
是的,言知怕鬼,但他不说。
他贴着电梯站着,屏住了呼吸。
“完了,好像是停电。”陶信阳按了求救按钮,又拿起了电梯里的电话。
确认是停电并且联系了物业之后,陶信阳蹭到言知旁边,用胳膊肘怼了怼他说:“他们说马上来帮咱们。”
“哦。”言知不想理他,往旁边靠。
陶信阳轻轻笑了一声,也跟着他往那边蹭。
“喂,你记不记得我?”
言知觉得他好像有毛病:“我没失忆。”
“不是,挺久以前了。”陶信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在黑暗里为了缓解尴尬和紧张,总想没话找点儿话说,索性就开始跟言知叙旧,“你认识陶信元吧?”
言知突然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卧槽,你俩该不会是亲戚吧?名字这么像!”
陶信阳有点儿不开心了,言知这么说的话,那肯定是不记得他了。
他这么帅,这小子竟然不记得自己,陶信阳在黑漆漆的电梯里翻了个白眼。
“那是我哥。”陶信阳补充说,“亲哥。”
“……哦。”言知跟陶信元当年是同班同学,但关系也算不上特别好,就普通同学的关系,但后来毕业之后各自走了不同的路,基本上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你哦什么?”陶信阳说,“你真不记得我了?”
“你这话问得太奇怪了,我记得你啊,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言知这话说得陶信阳又笑了,他突然凑到言知耳边,轻声笑着说:“哟,看不出来,你这么爱我啊?”
“……屁啊!你不要太自作多情啊!”言知使劲儿推开他,自己往角落里面缩。
“那年我哥办生日宴,你去了,当时我也在场。”
“是吗,我不知道啊。”言知心大,他连那场生日宴都不记得了,更别提当时躲在一边儿的陶信阳了。
“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吧?”陶信阳有点儿生气,当时那点儿破事儿他惦记了这么多年,结果对方压根儿不记得,能不生气么。
“你那天还抢了我哥喜欢的女生。”陶信阳没好气儿地补充道,“特别王八蛋。”
“你才王八蛋呢!”言知想起来了,陶信元在生日宴上跟那个女生告白,当时言知是抱着吃瓜群众的心里一边喝酒一边看热闹的,结果姑娘突然转向了他,并表达了无限的好感。
他作为一个有担当的帅哥,当时的人生信条就是不能辜负任何一个喜欢他的漂亮姑娘,那姑娘岂止是漂亮,简直就是非常漂亮,言知自然就愉快地接受了对方,并失去了普通同学陶信元的爱。
“那事儿不怨我啊!”言知狡辩说,“姑娘喜欢我,是我的错吗?”
“她喜欢你不是你的错,但当时你带着她从我哥生日宴上大摇大摆地走了就是你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