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这几天被孕吐折磨的面色苍白,还不如前些日子黑乎乎的时候舒坦呢。当下也只是微笑着说:“怀康泰的时候并没有这样难过,这个孩子倒是个调皮的,现在就开始折腾开了。”
林母笑着安慰道:“皮实些好,虽说你这当妈的要受些罪,但是孩子长的好。你看兴哥儿如今多皮实?”
悠然闻言才发现兴哥儿并没有跟着一块过来,于是便问:“怎么母亲和弟妹没带他过来?”
庄姝笑道:“今儿不是沐休吗?夫君带着兴哥儿去明和书院看望先生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悠然点点头。
林母笑着说:“原来是预备着过两日约你一起去观音庙上香的。但是三月三那天我去皇觉寺上香的时候替你许了愿,如今既然愿望达成了,那过几日我就去替你还愿去。”
这时玉莲端了一碗山药乌鸡汤过来,庄姝连忙站起来将托盘接过去。林母笑着上前握住她的双手:“听说这两天都是你在这里照顾悠姐儿,真是辛苦你了。”
玉莲笑笑:“都是自己家人,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当初若不是堂妹和伯母一家,哪有我的今日?堂妹肯用我是看的起我,便是伯母有什么事情也只管吩咐,但凡我能做的必定尽心竭力。”
听了这话林母笑道:“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正好有事要找你呢,听悠然说你与妇科一道颇有见解,正巧你弟妹这些日子身体有些不适,你帮她瞧瞧。”
闻言,正在喝汤的悠然抬头看向庄姝:“弟妹怎么了?有哪儿不舒服呢?”
庄姝笑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总觉得小肚有些坠痛,前些天小日子刚干净了,这会竟然又来了。”一听这话,悠然心里一惊:弟妹这不会是先兆流产吧?
听了庄姝的话,玉莲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当下便请她在椅子上坐定伸出手腕来。等两只手腕都诊过之后,玉莲皱着眉头问:“弟妹上回的小日子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比如时间变短或者量少一些?”
庄姝点头道:“正是呢,以往的小日子都要四五天,而且一天要换好几次,这回不到三天就干净了,只是总是觉得小肚子那坠坠的疼。”玉莲又换了一只手,细细的诊了一回,说道:“若是没错的话,你这应当是有了身孕了。”
庄姝皱着眉头说:“不会吧?可是我的小日子才刚走没几天啊。”玉莲说道:“见红是应当是因着你这胎胎像有些不稳,或是突然间吃了寒凉的东西所致。”听到这里,林母连忙说道:“可不是吗?我记得仲秋那会子安哥的一个同僚送了一些南边的马蹄糕来,因着入口滑爽,与咱们这的点心不大一样。我们娘两个贪新鲜吃了不少,然后第二天媳妇身上就来红了,可是因着这个的缘故?”
玉莲点点头:“应该是的,马蹄是寒凉之物,若是没有身孕,少吃一点无妨,但是有了身孕吃这个却是对胎儿极为不利的。想来弟妹就是因着这个才见了红,好在弟妹年轻身体底子好,总算是没有大碍。不过这些日子还是卧床休息,吃它两副安胎药为好。”
见庄姝脸上还有些犹疑之色,悠然给玉莲使了个眼色,玉莲又道:“这事马虎不得,我的医术不精,还是再请一个太医过来再诊诊脉吧。”悠然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然后吩咐道:“上次给我诊脉的那个周太医就是好脉息,快些,拿了大爷的帖子再去请去。”然后又对庄姝说:“堂姐如今的医术是越发精进了,我的喜脉就是她给诊出来的,想来你这个也差不了多少。快别站着了,这里也没有外人,到那边榻上歪着去。”
待用多长时间,下人就把周太医请来了。因着有林母在场,周太医又是年近六十的老人家了,因此大家都没有回避。待把过脉之后,周太医笑笑:“府上真是人丁兴旺,这位奶奶也是喜脉,算起来和沈大奶奶的日子差不了几天,真是恭喜了。”
虽然玉莲也诊出了喜脉,但是大家庄姝对她的医术还是有所怀疑。如今听了周太医这话,大家心里才算踏实了。林母连忙笑道:“谢太医吉言,只是我这媳妇儿这些天一直不大舒坦,这胎像可还稳当?”
周太医笑着回答:“虽然稍有些虚弱,但是没有大事,这段时间多多静养就是了。”林母又问:“那还要不要喝两副安胎药?”
周太医沉吟道:“胎像还算稳固,安胎药的话想喝就喝两副,不想喝就算了。倒是可以多吃些安胎的药膳,但是量也不要太大,每日一碗就够了。其他的只要按正常饮食,避讳那些寒凉之物就可以。”
如此,林母和庄姝心里才算是有了底,当下包了一个大红封让人好生送走了周太医。
这回玉莲说道:“既然周太医都说这安胎药可以不喝,那就不喝了吧,那些苦汤药喝了反而更让人难受。正好刚才给悠然炖的山药乌鸡汤还在炉子上煨着,这汤最是滋补安胎的,弟妹要不要也来一碗?”庄姝笑着点头:“那就劳烦堂姐了,还没有谢过堂姐呢。刚才若不是堂姐帮我把出来喜脉,我自己还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呢,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岔子。”
玉莲拍拍她的手:“咱们自家人不用言谢,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以前没学这个的时候也是糊涂的很。既然确定了是喜脉,你就放宽心思好好养着。不管是给兴哥儿添个弟弟还是妹妹,我看二婶都是高兴的。”
没一会,丫鬟便端了乌鸡汤过来,庄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