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苦笑道:“那是当然,娘娘若是输了,我的家人还能有什么好下场不成?”
周王妃喟叹一声:“是啊,即便不是为了自己,我们也无法退缩。所以,任何能够扳倒敌人的机会我们都不应该错过。这一次,总要让顾家大伤元气才行。
悠然回道:“我现在无比庆幸,你和我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要不然会大伤元气的怕就是我们家了。”接着,深吸一口气,笑道:“好了,既然你身子没有大碍,我就放心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只管开口。”
周王妃摇头道:“这事你不用管了,以你的身份不适合牵扯在这件事里头。你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皇后娘娘那里也打了招呼,到时候你只管顺着皇后娘娘的意思行事便成。”
悠然点头应道:“行,我知道了。只是你如今到底不是一个人,千万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太耗心神才是。”
原本悠然还想问问周王妃这里有没有合适的单身小伙,但是眼见她怀着孩子还这般费神思量,便没有再提这茬。又说了一些闲话之后,悠然便回了家里。
次日,姜恭人满面春风的过来找悠然道谢。悠然这才想起不知不觉中今年的秀才试已过,而姜恭人的兄弟这次终于是考中了秀才。别提姜家姐弟几个有多高兴了,姜恭人更是对着悠然千恩万谢,指着自己带来的一个包袱道:“榜单一出,家里最高兴的就是我娘家母亲了,她知道这回是夫人帮了大忙,母亲说没什么好谢的,这一包花胶和雪燕是我姐姐托人从南方送回来的,都是上好的东西,母亲让我带来送与夫人,多少是些心意,请夫人务必笑纳。”
听见是老人家的东西,悠然忙推辞道:“既是令姐的一番心意,就该给老人家留着好生滋补才是,给了我,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姜恭人笑道:“我弟弟考中了秀才不说,儿子就在跟前侍候,常常能见到,不必日夜担忧,这对于我娘来说才是最好的补药。我娘这些日子眼瞧着都年轻了许多,这都是以往再不敢想的。若不是夫人帮忙,哪能有今日,夫人千万莫要推辞才是。”
见她说的恳切,悠然便笑着接了,顺便夸赞了几句新出炉的姜秀才几句:“令弟这个年纪的秀才也算得上是少年英才了,如今做了秀才老爷,再说门好亲事,令堂也就圆满了。”
姜恭人附和道:“可不是吗?如今只要再给他说门好亲,来年早早成亲生子,我们一家子就放心了。”
悠然笑道:“令弟这样有才,定能说一门如意亲事的。”
待姜恭人走后,悠然让人请了玉莲过来,对她道:“你瞧瞧这些东西可还干净?”
玉莲一一仔细的检查过后,说道:“都是上好的花胶和燕窝,没有问题。是送东西的人不对吗?怎的这般小心?”
悠然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见这些东西成色不错,想着拿来送人。毕竟是入口的东西,还是谨慎一点好。”接着,便让人将东西送去了周王府。
没过几日,京城里头便发生了一件大事。周王妃难产,气血双亏,太医说要用五十年以上山参切片才能保住性命。偏偏周王府所存的老山参这几年都耗在周王身上了,府里也不过有一些红参之类的,于补气上着实差了些药效。周王府的下人不得已,便去内务府领这个月份例里头的山参。没成想,内务府竟以时间未到做借口,不肯发放份例。
下人们见此路不通,又去宫里求见皇后,却被守门侍卫拦在了大康门外。周王妃的丫鬟苦苦哀求,侍卫们只是不肯通融,推搡中其中一个叫彩霞的丫鬟不慎头部磕倒在石板之上,当场丧命!
此事恰好被正欲进宫请安的乐怡公主瞧见,听闻里头还牵扯了正在难产的周王妃,乐怡公主不敢怠慢,急忙进去禀告了皇后与太后娘娘。
皇后娘娘听闻事关重大,连忙指派了两名御医前去周王府,又让贴身女官带了一株百年老参并众多补品前去周王府探望周王妃。好在周王妃福大命大,虽然伤了身子,到底还是挣扎着生下了一个男婴。
周王妃母子平安的消息传到宫里,皇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才登基多久,要是为了一株人参,让正在难产的兄弟媳妇不幸一尸两命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被天下苍生耻笑呢?
想到这里,皇帝皱着眉头问皇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四嫂府里竟然连一棵上了年份的山参都找不出来?”
沈湉心内冷笑一声,面上却是状似惶恐的道:“我也是才听人说,是因着四哥这些日子又病了几次,现在几乎就是拿老山参吊着命,四嫂把府里的好参都紧着四哥吃了,所以偌大的王府才没找到够年份的老参。说来都是我的不是,这阵子母后身体欠安,大公主又病了些时候,陈美人的胎又不大安稳。我只顾着眼前这些,竟忘了四嫂即将临盆,也没顾上派人去看望。再说到底是妯娌,我也怕过问的太多,再让四嫂心里不安。原以为一切都好的,再没想到内务府那起子奴才竟然这般胆大包天,竟敢克扣堂堂王府的份例,实在是没把祖宗家法放在眼里。”
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