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道:“夫人说是在木鱼胡同没来得及吃早膳,让人给她准备早膳呢!”
傅平听了又是皱眉,然后扭头突然说道:“你说夫人没来得及吃饭就回来啦?”
那人点头:“正是。”
傅平挥手让那人下去了,自己盘算了一圈,又回到了徐泮的书房。
这回不等徐泮再问他何事,傅平便连忙回道:“伯爷,夫人将那绢衣发卖了。”
徐泮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过没说什么。
傅平又赶紧道:“夫人是从木鱼胡同那边着急忙慌赶来的,一口早饭还没吃上呢!想来,也怕那绢衣出了事情,连累了伯爷名声不好……”
傅平是这样想的,绢衣在外边冻了一夜,八成是必死无疑了,死在府里自然显得伯爷夫人处事太过狠绝,而发卖出去,死活便是那绢衣自己的事情了,府里的人并不知道,慢慢的,就会被人遗忘掉了。
然而徐泮听了却不这样想。
她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要回来赶紧救人了,难道绢衣真是她亲手找来试探自己的?
徐泮这样一想,心头突然翻江倒海的难受。他忽然就起了身,大步就出了书房。
傅平被他吓了一大跳,心道伯爷这是怎么了。可他再回头要去追的时候,发现伯爷也是像一阵风一般卷到了院门前,再一拐,完全看不见身影了。
傅平自是不会想这是因为夫人没吃早饭,所以伯爷才这般着急,他跟了徐泮这么多年,徐泮身上散发出何等气息,他还是清楚的。
即便徐泮已经走得无影了,可说房里阴沉压抑还是让傅平警觉起来。
傅平不敢停留,抬腿就跑过去追,而徐泮这边,又像一阵风一般卷进了正院的正房。
彼时,于小灵正拿了茶点,要先在饭前垫上一二,只这茶点拿在了手里,还没吃下去,徐泮高大的影子,便将她兜头笼罩了完全,他身上夹来的风,也顺势扑到了她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