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泮颔首。
绢衣走了没多久,平樱过来换茶的时候,徐泮问了她几句话。
“这绢衣是哪一日来的?夫人果真见过她了?”徐泮问道,脸上看不出喜怒。
“回伯爷,这绢衣正是夫人回娘家前一天过来的,夫人确实是见了她的,然后便把她安排在书房当差了。”
徐泮听了,默了一下,挥手让平樱退下了,他静静坐着,不知过了多久。
本来于小灵是说好了只在木鱼胡同住一晚的,然而到了下晌,她却派人回来,说再住一晚,明日再回。
徐泮听了,只嗯了一声,没说旁的。
待到晚间的时候,他并没有再来正房,却是让傅平抱了被褥,放到内书房去。
傅平不明白他的意思。便是夫人不在家,伯爷不想在正院空守着,大体也会似从前那般去外面书房入睡,可他却点了内书房,端地是奇怪。
徐泮在外面一直忙碌了很晚,才直接去书房睡下了。
他收拾妥帖躺下,约莫有一刻钟的功夫,便听到窗外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柔弱的女声。
“伯爷?可曾睡下了?”
是绢衣的声音。
黑暗之中,徐泮睁开了眼睛,寒光从紧眯的眼中闪过,然后低声问道:“何事?”
绢衣听他还没睡着,再回应他时,嗓音中难免多了喜悦之意。她柔声说道:“夫人那边的姐姐让奴婢给伯爷送一碗安息茶汤来,这茶汤正是利于入睡的,伯爷喝一碗再睡吧。”
安息茶?徐泮勾的嘴角,一抹嘲讽浮现脸上。
“进来吧。”
房门在安静的春夜,发出了吱嘎一声细响,然后一个柔弱的身影便步履轻快地入了书房。
徐泮已是起身坐在床沿上了,他闭了眼睛,好似闭目养神一般,直到那绢衣走到他身前,有茶汤的气息飘飘进他鼻孔里,听到绢衣叫了一声“伯爷”,他才睁开了眼睛。
“奴婢方才试过这茶,已是不热了,伯爷直接喝就是了。”
“嗯。”徐泮伸手得去接这碗茶,可食指刚刚碰到碗边,却见那茶碗忽的摇晃了一下,茶汤呼啦一下泼了出来,径直落到了徐泮亵裤的裤脚上。
“哎呀!伯爷烫到了没?!奴婢该死,奴婢真是该死!”绢衣一声跪了下来,扯过徐泮的裤脚,让那湿露的地方,不要沾到他的皮肤。
徐泮见了,不由哼笑了一声:“你不是说这茶水不烫么?如何能烫到本伯?本伯应该赏你,端茶递水如此体贴细心。”
绢衣闻言愣住了,全身紧绷起来,她突然感到了不明的压迫之感,然而下一息,她看到昏暗的光线中,徐泮抬起了手,指向了她身后一处。
绢衣回头看去,见她身后的交椅上,松散地搭了一身干净的xiè_yī。
☆、第三三七章 素面袄
绢衣在看见xiè_yī的那一瞬,心头的紧张,全部化成了惊喜。
伯爷将那xiè_yī指给她看,正是要让她服侍他换衣裳呀!这意味着什么,绢衣可是一清二楚!
绢衣心头一阵狂跳,再去看徐泮时,目光中,已是带着些许柔媚。
“是。”她应了,声调婉转,余音袅袅。
绢衣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那交椅前,伸出青葱玉手,捡了那亵裤搭在她手臂上,待她转身向徐泮走来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几分羞涩之意,羞答答地半垂了脑袋。在昏暗的灯光之间,她清秀的眉眼让徐泮想起了那个他强迫自己不要想起的人。
绢衣走到了他身边,见他目光正落到自己面上,由不得,弯了弯嘴角,轻轻喊了声伯爷。
徐泮顿了一下,继而站起身来。
绢衣见状,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奴婢伺候伯爷更衣。”
她说着,便把手伸到了徐泮腰间,可她的手指还没触及到徐泮的xiè_yī,手腕却被徐泮一把打开了。
徐泮没说话,也没有再让绢衣更进一步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绢衣颇为意外,可她看到徐泮看着她那不同寻常的眼神,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话,由不得耳朵边缘突然烫了起来。
“伯爷……奴婢……嗯……”绢衣收回了手,半垂着头,语无伦次起来,耳朵上的热也瞬间转移到了面颊上。
“嗯?”
头顶上沉沉的男声,疑问地嗯了一声,徐泮什么都没有说,可绢衣却觉得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先是顿了一顿,然后才把声音放的又轻又柔,羞羞答答地说道:“奴婢今夜……定然好生服侍伯爷。”
徐泮闻言哼笑的一声:“那边尽快吧。”
徐泮目光往她身上打量了去,那绢衣感受到他目光,好像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脸上尽是娇羞地咬了咬唇,将头低得更厉害,抬手便开始解腋下的衣带。
她此时穿了个简单易解的素面小袄,不过三下两下,这小袄子便退了下来,露出里面淡粉色的xiè_yī,xiè_yī下隐约可见起伏的大红色肚兜。
为了今夜,这绢衣倒是穿的减省。
徐泮默不作声,绢衣见他仍定定看着自己,抿了抿嘴,又去解开了裙带。
裙带一开,裙子哗啦一下便落在了地上。此时,她只剩下一身,轻薄而处处掐腰掐臀的半透的xiè_yī了。
绢衣倒是一身外看细瘦,实则丰满的好身材,那些起起伏伏的地方错落有致,寻常男子瞧见,此时怕是已经扑倒了。
可绢衣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