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不知道这些弯弯绕,只想着自己一家的钱财开个布庄还是够呛,便去寻那个船王家的钱串子入股,他对金钱有本能的直觉,这布庄的生意明摆着挣钱,不怕沈伯恩不来。果不其然,张经纬跟沈伯恩一说自家的布庄用的是新造的纺纱机,效率高了两三倍,那个钱串子听着眼里直冒星儿,说道:“张老板,这等好事可得带着兄弟我一起来!咱们这交情你说说~以后,咱们的布匹得顺着这紫江卖到全国去!”
“得嘞!有了沈老板这句话,那咱们这就说好了,现在我这银钱还充足,要不明日咱们去市场上收购些棉花,你给垫上钱,买件铺子,咱们定个契约,就算事成了!”“张老板痛快!那咱们明儿就去张家村看看,不少布庄收购棉花都是在那边。”
第二天,二人一早到了张家村的集市,这卖棉花的摊子摆了满满一条大街,沈伯恩眼睛尖,一眼看见那个李来福家的伙计守着个摊子,心下有些纳闷儿,这家伙怎么到这儿来了,那个李来福跟张经纬不对付,听说还找人砸场子,前几日来自家租船,怕是有什么伎俩。便低声跟张经纬说了几句。
“什么?!这是聚贤居的伙计。”
“张老板,张夫人没给你说吗?那个李夫人可是个尖酸刻薄的,我家的伙计上街采办,好几次看见那人恶心你家夫人,我们这是外人,不好插手,幸亏有个邻居大娘护着,不然不知道出什么事儿呢!别怪兄弟没提醒你,这家伙在这儿肯定有诈,你可得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