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明脸上酸溜溜的:“你怎么就确定我不能冷静以对?我心灵受伤了,怎么哄也哄不好那种,你走吧走吧!”
宁檬没说什么,直接把手机录到的视频播放给陆既明看。
陆既明看到一半就受不了了,扬手要摔手机:“混蛋!王八蛋!这么陷害老子!扶我起来我要去弄死他!”
宁檬护住手机按住陆既明,问他:“你现在再告诉我,选你的话,你能蹲在屋外冷静以对吗。”
陆既明运了半天气,最后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做不到。他父亲的命毁在那人的谋划里,他辉煌的事业折断在那人的嫉恨里,他的人生差点结束在那人的如他所愿里。
是的,他如果当时守在门外,一定会忍不住冲进去揍人的。揍死他都不解气!
宁檬像哄孩子一样拍着陆既明的背,一下一下的,充满母爱。陆既明平静下来,顺势作死地发洋贱,硬往宁檬纤细香软的身体上偎。
宁檬懒得理他,随他去了。
“现在回到你刚才问我的那个问题,”宁檬还在机械地重复着轻拍陆既明后背的动作,声音轻柔香甜得像在给她心爱的宝宝唱催眠曲,“如果他不肯去自首怎么办?”
陆既明咕哝着问了声:“怎么办?”他眼皮都耷拉下来了。太舒服太销魂,他快睡着了。
宁檬说:“所以除了这段我和他会谈的视频,我还去他的书房里,录下了他炒股的交易账号……”
账号里面的交易记录可以反映出一些问题。比如拉升前买入,砸盘前卖出这些内幕交易和老鼠仓。
陆既明耷拉着的眼皮瞬间被打开,他从宁檬身体上剥开自己,坐正身体,刚刚的陶醉欲睡已经豁然不见。
他瞪大了眼睛对宁檬说:“你也太鸡贼了吧!”
宁檬不受他一惊一乍的影响,说:“但把视频和他炒股账号举报上去,其实这是最坏的下下策,因为这两样未必能指证得了太多事情,仅凭老鼠仓和学长在视频里承认的那些事,未必定得了那些人很重的罪,毕竟都是口头描述,没什么实质性证据。而学长他,也完全可以通过一份显示他精神方面有问题的鉴定而脱罪。
“所以,我最终的诉求,还是希望学长能够自首,这样他会有凭有据地让那些人都扎扎实实地落网。不管怎么样,为自己做过的错事承担处罚,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希望他能为自己做过的错事真心地忏悔。”
这样洗涤尽了心理的渣渍污迹,他才能归来时,仍是少年。
陆既明看着宁檬。夕阳西照,光线红得像火。宁檬落在一片火红的西照光辉里,那一刻陆既明想到了浴火的凤凰。
真美,真圣洁。
他很突兀地开了口,问宁檬:“我能不能亲你?”
宁檬愕了一下后,认真交代说:“你这个问题很蠢,我如果回答你可以,显得我不够矜持,可我如果说不可以,这又很违心,所以以后这样的问题就不要再问我了,想亲你就扑上来,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既明就扑了上来,饿狼一样,以吻封缄。
宁檬闭上眼睛,心甘情愿承受这通唇舌纠缠。她像喝醉了酒,晕眩迷乱。心里却是千般的喜悦,万般的喜欢。
原来这才是接吻的真正滋味。
彼此都气喘吁吁地分开,彼此都是眼神迷醉而凌乱。
陆既明喘着粗气死要面子地问:“怎么样,我技术很好吧?”
宁檬差点喷了。
他生涩得一塌糊涂,攻池掠地不过是在依靠那点男性本能。至于能把她吻得意乱情迷的,也不过是因为她心里喜欢他罢了,他还好意思吹技术?
宁檬如实说:“不好,像第一次正儿八经跟人舌吻。”
陆既明不乐意了,死要面子地胡说八道:“屁!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宁檬看着他,忽然高深莫测一笑:“你知道梦姐走前跟我见面那次,她对我说了什么吗?”(99)
陆既明立刻拔直了背:“啊……说什么了?宁檬我告诉你我刚才是吹牛逼,我其实确实没经验,尤其和梦姐之间,我们一直清清白白,我敢对灯发誓!”
宁檬清了清嗓子,表情绷得滴水不漏,陆既明看得非常紧张。
“梦姐她说——”宁檬忽然绷不住了,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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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姐那天对她说:宁檬,我答应小明跟他试试,是想让他明白他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是对母性的渴望和依赖。
现在他出了事情,真正能帮到他的人是你,而我现在待在他身边是拖累他。
我爱的那人浪子回头来接我了,他让我受的罪到头了,我要走了。
宁檬,小明交给你了。他长大了,他不需要妈妈,他需要爱人。我是救不了他的,现在只有你能救赎他。
宁檬,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我。他其实爱你都爱到骨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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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陆大老板,爱惨了他的小秘书啊。”宁檬含着笑意打趣着陆既明。
陆既明愣了好一会。半晌后,他横眉立目地开口:“所以那个时候,你已经知道我真心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梦姐,而你其实也已经和苏维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