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展开出黑犀牛角轴,绣着祥云瑞鹤的圣旨,高声道:“怀远将军斩杀北娆孽党,率领三大营援救及时,擢升为定远将军。”
他接着道:“季大学士之孙季延丹心赤忱居功至重,封为内阁辅臣,文渊阁大学士。”
话音一落,整个大殿的众臣掉入了油锅般沸腾起来,七嘴八舌众说纷纭,简直不可开交。
要知道内阁可是但凡为官者挤破头皮也想进的地儿,大学士更是身担重任,可替皇上起草诏令,商承政务。
凭救驾之功一步青天,这可是大昭百余年来从未有过的事。
“陛下这不合法礼法——”大臣们争执最多的话,还有少数的人认出了许延,“这不是出身自南镇府司御前侍卫?”
“季大学士之孙?那不是季家六公子?”
“照这么说,岂不是战死沙场的显武将军季弘鹭的独子?还有可世袭的爵位?按理也该是册封为武官才对,这怎么……”
“季家怎么会塞两个公子进内阁?”
嘈杂不断中只听谢临泽拍了拍案几,才让议论慢慢消失不见。
“朕意已决,多说无益。”他对下方的许延和穆河道,“平身吧。”
还有朝臣有异议,却是碍着这位的脾气止了声,毕竟实打实的功劳摆着,不少大臣把话咽了回去。
许延双手接过御史奉来的圣旨,与穆河一齐叩首领旨谢恩,“谢陛下。”
他抬起叩在白玉地面上的头,看向高居龙椅的男人,对方也正看着他,两人对视,男人不复肃穆,十分戏谑地朝他眨了下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