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见塞巴斯,纪余也是从柜子里拿的红酒,大概他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些东西其实是属于姜琉这个大前提。姜琉一边轻轻转动酒瓶,让每个标签都用正面对外,一边在心里说,‘这样就很好,纪余不见外的把自己当作主人就对了。’
第二天早晨,纪余是被自己脸上突然的温热叫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姜琉那张英俊至极的脸在距离自己不到三十公分的位置对自己笑,这样的突袭让他除了眨眼睛以外做不出任何其他的动作。
“早!”姜琉侧身躺在床上,蓬乱的头发像是个巨大的标签,让人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其实也是刚刚睡醒。
纪余看着姜琉从被窝里伸出的手臂和因为大领口而露出来的一小片皮肤,突然生出了一种自己是从yī_yè_qíng现场惊醒的错觉。姜琉的身材好他早就知道,毕竟在医院里帮他换衣服之类的事情还是干过的,可是那时候他心思正直得跟电线杆儿一样,从没想过要主动欣赏一下他的美色。现在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还靠的这么近,纪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刚刚传来温热触感的额头,耳根一红,半天才说出一个早字。
“我起床了。”虽然两人已经是情侣关系,亲亲抱抱的事也没少干,可纪余就是觉得自己如果再不起来一定会发生什么别的事,于是慌慌张张的掀开被子一下冲进浴室。
温热的淋浴让他的脑子重新开始运转,他总算回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在听到姜琉道歉后一下子睡过去的窘态,洗衣篮里那件他穿了一晚上的衬衣也表明了自己记忆的正确性。
早晨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纪余忘记了自己其实已经对姜琉放下了所有戒心,落荒而逃什么的简直有损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看着镜子里的人,纪余笑了笑,决定等会儿出去时一定要去亲一下姜琉,把早上的场子找回来。
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他打开抽屉时,他突然发现到自己来得匆忙,完全忘记了要拿衣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余还烦躁的在浴室里走来走去的时候,姜琉来敲门儿了。“纪余?你是不是忘记拿衣服了?开门,我给你递进来。”
纪余围着浴巾,不甘心的捏了捏拳头,慢吞吞的走到门口开门。伸出脑袋和手说了句,“谢谢。”
看着纪余不知道是因为热水还是不好意思而泛着粉色的脸颊,姜琉的心情简直好的不行,转身之后就一路哼着小调儿跑进厨房准备早餐去了。
几分钟之后,他正煎着鸡蛋,突然腰上一紧,嘴唇触到一个同样温热的柔软,差点吓得手一抖把蛋壳扔进锅里。
这个吻没有持续很久,只是那种清新的感觉却经久不散。姜琉看着面前穿上休闲毛衣脑袋还潮湿的男人,楞楞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被吓到的可不止我。”纪余似乎很满意自己这个偷袭带来的效果,站在阳光里的身影毛茸茸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拥上去,试一试是否与想象中一样温暖。
姜琉也确实这么做了,他反手将蛋壳扔进垃圾桶,整个人抱住纪余,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脸轻轻蹭着纪余的衣领。“纪余,有你在真好。”塞安说的没错,自己怀里这个人是自己在失去父母之后感觉到的最温暖的存在,他就像是颗埋在土里太久的种子,好不容易破土而出了就追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缕阳光不肯松手。就算自己工作能力再强,到了纪余这里,他能做的也只剩依赖。
他的坚硬并不是因为排斥温暖,而是没有找到属于他的那束阳光。
第30章 防患未然
“你说什么?我的人都被收回去了是什么意思?”塞巴斯在公寓里面大发脾气,他身边两个近乎□□的人不动声色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从这间弥漫着淫靡气息的房间退出去。
“塞巴斯先生,您的资产已经被冻结起来了,没有钱支付那些人的费用,他们自然就会被收回去。这很公平,您不必奇怪。”
对方冷淡无情绪的声音让塞巴斯愤怒进一步升级,只听见啪地一声,他手边巨大的花瓶就碎成了无数残片。“我付给你们钱是让你们帮我做事的!你们现在做成了什么?什么都没做成就想拿钱走人?你真以为我塞巴斯·唐纳德是个没权没势的乞丐可以呼之即来招之即去么!”
“塞巴斯先生,您的要求是让我们时刻在您身边听从您的指挥,根据我所掌握的资料显示,我们的人完成的非常好。并不存在什么都没做或者说什么都没做成的情况。”
“你!”对方说的句句属实,塞巴斯精神不济一瞬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反驳,一口气憋在胸口,气的几欲吐血。
“塞巴斯先生,我想我解释的很清楚了,您还有什么问题或是需要,可以再联系我。那么,我先失礼了。”
看着塞安放下手里的电话,纪余几乎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个平常穿着一身白大褂还掩饰不住活泼跳脱的心理医生,竟然可以用这样冷淡得近乎机械音的语气说话。纪余很怀疑,面前这个坐在姜琉家沙发上穿着t恤和牛仔裤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英国黑道的少爷。
而且这个少爷还不是被架空的那种……
“哎哟,压着嗓子讲话真是难受,威廉,再给我倒杯柠檬水!”挂掉电话塞安就开始揉嗓子,似乎刚才那几段话真的让他的嗓子受了多大的罪似的。
姜琉拿着壶又给他加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