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去,绑也给我绑回去,若让我再看到他,拿你项上人头见我。”宋焱冷冷道。
张莽只得拱手领命离去。
待他一走,吴铭便开始偷偷窃喜。
上次宋裕的凶残调戏真是让吴铭怵了,倒不为别的,关键是这个鬼地方他妈动不了宋裕这样高高再上的王室贵族啊!但凡是个富甲一方的公子哥,吴铭都敢上去狠狠抽他一顿,皇帝老子的五儿子……那……还是……算了吧。
既然惹不起,还不能躲不起啊。
这就是赤裸裸地开启了自动躲避模式呀,简直不能再开森。
正当他暗自高兴之时,宋焱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只匕首,扔给了他。
吴铭接过匕首,懵逼了。
这他妈是要决斗的节奏?!
吴铭张着嘴,惊讶地看向宋焱。
“拿着,护身用。”宋焱解释道。
吴铭更不明白了。
宋焱叹了口气,道:“这是建安军大营,外有西域蛮人的侵扰,危机四伏,内有……”他将吴铭从上到下看了一通:“军营一向混杂,像你这样的,军营里那些人理应放你不过,有个防身的利器总比没有好。”
这是……在担心么?
担心我被军中歹人骚扰,性侵爆菊?
简简单单一句话竟让吴铭心里甜甜的。
他心情大好,亲密地贴近宋焱身边,指了指他的床,又指了指原来自己做内账亲随时睡过的小床,意思是说,我跟你睡一屋,你罩着我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谁知宋焱愣了一愣,随即将吴铭一把推开。
鼻中传出一声冷哼,道:“你也配?”
吴铭从没想过这三个字会有如此大的魔力,转暖的气氛被骤然将至极寒的冰点,不仅如此,这三个字也让他下定决心继续实施那个计划。
呵呵,我不配?
我倒要看看,操你,谁配。
吴铭冷笑不已,大胆地用手指点了点面前的宋焱,意思是,你给我等着。
随后,没有任何退下的礼仪,转身大踏步走了。
从那一日起,mí_jiān宋焱终于又回到了议事日程之中。
愤然离去的吴铭当然不知道,那日他的大胆举动早已深深印在了宋焱的脑中,他惊异的目光一直追随吴铭的身影,久久无法散去……
22.
按照黄历来说,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将近一半以上都是福星高照,心想事成的黄道吉日,在最近可以选择的良辰吉日里,吴铭挑了一个宜嫁娶的。
怎么也要选个在性事上有祝福的,博他个彩头吧。
站在黄历前,吴铭狠狠地用笔在那个日子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圈圈,随后阴险一笑,直接将笔一撅两半,扔到窗外。
圈出来的是二月二,龙抬头,寓意相当别致,老二该他妈抬头了。
生死存亡即在今夜。
相关的前期铺路工作吴铭已全部就绪。
不分昼夜频繁出入帅帐使得半夜下手极为便利,此乃天时;深夜的帅帐外围乃至整个建安军大营的守卫都是一日里最为松懈的,易于趁夜色绝地大逃亡,此为地利,至于人和嘛……
只要把一个人搞定便足够。
这个人就是张莽。
张莽是唯一一个不需要通告可随时进入帅帐的人。
也许吴铭曾经在搞定张莽上很是废过一番脑细胞,并且一直未能制定出一个行之有效且十分稳妥的方案,而如今却很快出来了。
这个方案便是……
去他大爷的,直接干之。
既然瞻前顾后,小心翼翼永远也出不来,那就不计后果的蛮干,一个字干,两个字干干,三个字,干干干。
就这样,一切敲定后,吴铭将春药揣入怀中,待天色漆黑,便开始寻找目标人物,张莽。
很快地,张莽出现在了视线范围内。
那时的他正在厨房里为宋焱转日的膳食准备食材和汤料,见到吴铭过来,忙道:“进来的正好,赶紧给我去鸡笼里摸几个蛋,我明日要为殿下蒸蛋羹。”
吴铭没动。
听身后没有动静,张莽回头望去:“干什么呢?!你他娘的聋啦?”说完,自己打了个岔:“哦,对了,你个小兔崽子还真是个聋子,喂……我说……”
吴铭没让他说下去,直接开口讲话了。
“谁说我是聋子?”
“咣当”一声巨响,张莽手里的汤盆瞬间坠落在地,一盆的汤料尽数撒了一地。
张莽满口结巴,一步一步往后退:“你……你……你怎会……”
吴铭慢慢将面具脱下,嘴角微扬,一脸冷笑。
奇怪的是,见到吴铭的真面目张莽却没啥反应,只是一个劲地圆睁双目,极尽惊恐,吓成了个复读机,一句整话说不利索。
这种毫无震惊感的惊吓反应让吴铭倍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