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嫁祸?栽赃给谁?”
百里九忧心忡忡地道:“东西就埋在一念堂门口,极有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
“冲着我?”诺雅立刻恍然大悟:“难不成又是李茗祖那小人做的龌龊手脚?”
“今日你惹恼了他,冲着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处心积虑地报复你。”
“早知道他这样不知悔改,当初就应该直接废了他得了,留个这样的祸害,干惹气生。”诺雅气哼哼地道:“今日多亏了泡泡机警。也怪我动作太慢,否则绝对能够捉到那个为虎作伥的人,明日直接去打肿他的脸。”
百里九也有点懊恼自己适才大意,恐怕会留下祸患,给他人可乘之机:“我们先回院子里将这件血衣处置了,绝对留不得。”
两人将东西带回一念堂,就着烛光用剑尖抖开来看,果真就是一件溅了满身血迹的血衣,豆沙色对襟刺绣罗裙,上面并无任何破损。
百里九不敢疑迟,将血衣丢进炭盆里焚烧干净了,才端起散发着臭气的炭盆站起身来:“我出去一下。”
“你去做什么?”
“我把那些炭灰处置了,一点痕迹都不能留,以免授人以柄。你先休息。”
诺雅乖乖地应下,将屋子里通了风,心里难免有些忐忑难安,思虑那李茗祖究竟又是耍的什么手段?自己又该如何应对?辗转半晌,等百里九一身寒气地回来,方才睡下。
也就是迷迷瞪瞪地刚刚合拢眼睛,就听到鸡鸣,到了上早朝的时间,府里逐渐开始有响动。诺雅转个身,搂紧了百里九的腰,往他怀里拱了拱,又安心地沉沉睡过去。
正是睡梦酣畅,院子外面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元宝在门外焦急地叩门:“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加上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两人正是焦虑担忧,听到元宝这样惊慌,心就是一沉,直觉此事一定不小,不敢耽搁,赶紧起身穿衣开门。
“出什么事了?”
元宝焦灼地向着屋子里望了一眼,然后伏在百里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一脸凝重。百里九也是面色一变,蹙了眉头。
“当真?”
“哎呀,九爷,这御林军都已经把将军府门口围拢起来了,还有什么不能信的?老将军得了消息,已经先去应付了,赶紧想个计较吧。”
诺雅在屋子里将这话听了个真切,走出来,好奇地问:“怎么了,元宝?御林军过来做什么?”
元宝望了一眼自家主子,百里九知道隐瞒不过,沉声道:“李茗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