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雅撅撅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哪里胖了?”
百里九伸出自己的手:“那就是我的手缩水了,现在一把好像抓不过来了。”
诺雅知道他又在胡说八道,刚刚醒来时的旖旎氛围顿时消失殆尽,一脚踢向他:“知道我胖了,还不赶紧锻炼身体去!”
百里九扶着床框,有些冤枉:“你胖了,为什么让我锻炼?”
“你不锻炼,下次如何抱得动我?”
百里九点点头,好像这个女人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似的。认命地下床,摇着头去给她盛饭:“多吃些饭,你又睡饱了,也无事可做,晚上我们一起锻炼,男女双修。”
“九爷,纵欲过度,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会一蹶不振的。”诺雅白他一眼。
“有些事情一旦养成了习惯,想改可能不是太容易。”
诺雅一个眼刀飞过去,恶狠狠地威胁道:“习惯?九爷,您这习惯已经几年了?”
“刚刚养成而已,而且是被夫人惯的。”百里九嬉笑着从一旁抄过一个小炕桌,放在床上,把热腾腾的饭菜放到炕桌之上:“前几天刚找工匠给做的,还挺合适。以后夫人辛苦了,不想下床,就可以这样吃,保留体力。”
这原本是咱家九爷宠妾宠出了新高度,但是听在诺雅的耳朵里,委实温暖不起来。这算不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你少折腾两次,我能用得着你这样殷勤的小饭桌吗?
她心里惦记着事情,并不争辩:“冰魄回来了吗?”
“回来了,兵营里面查无此人。虽然有两个士兵是叫这个名字,但是祖籍是京城这里,从未去过江西,更不曾识得方坤。军营里戒备森严,不可能是有人浑水摸鱼潜入军营,应该是他说了假话而已。你可曾记得那人是什么容貌?”
诺雅摇摇头:“当时夜色漆黑,根本就看不清样貌。”
“那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诺雅听到这样的结果,心里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大口吃饭,狼吞虎咽。
百里九望着她,若有所思。
“怎么了?”诺雅被盯得有些发毛,疑惑地问。
“我发现你最近又能吃又能睡。”
诺雅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养不起了?”
百里九坏笑着摇头,凑到她跟前,不怀好意地问:“你是不是有了小猪了?”
“啥?”诺雅漫不经心地问,俄尔才意会过来,将手里筷子脱手而出,向着他头上砸过去:“你才有小猪了呢!”
百里九一把将筷子接在手里,仍旧不死心,涎着笑脸:“我听说怀孕的女人就是一直很嗜睡,而且贪吃。”
“贪吃个屁呀,说的好像你怀过似的,怀了孕的女人都会吐得混天黑地,而且搞不好的话,胆汁都会吐出来。”
“可是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属猪的好不?物种不同,不可以相提并论。”
诺雅拾起桌子上的碗,作势要丢,百里九慌忙一把摁住了。
“要不,咱让老汤头过来给号号脉?”
“不要!”诺雅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老汤头开的药方子都好苦。”
百里九坐在床边上一本正经地道:“可是这些时日,你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上次老汤头见到我,就曾经跟我提起过此事,说要给你好生看看。毕竟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身体里面还有毒,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发作。”
诺雅想想,这些时日里自己好像的确是经常乏力不堪,偶尔还会有晕眩,迟疑地点点头:“等我有时间,自己到老汤头那里去吧。深更半夜的就不折腾了。”
百里九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否则你天天上蹿下跳的,万一果真是怀了身孕,像上次那样可就不好了。”
诺雅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少拿上次的事情说事,上次我怀孕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你自己心知肚明,咦,不对,我好像忘了问你,当初你为什么要诬赖我怀孕了?从我一进百里府大门的那一天起,你就不怀好意地故意误导大家,坏我名节,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百里九被质问,有些心虚,陪着笑脸道:“大婚第一天原本是想将你丢到洞房里,让你自生自灭的,后来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威武,就将你带去前堂挑衅秦、安两家去了。那时候其实只是想杀杀秦宠儿与安若兮的气焰,将注意力转移到你的身上,少烦我一些。三个女人一台戏,以后你们相互制约,勾心斗角,我就有了打她们两人板子解气的借口。
后来,你一次次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数次挫了秦宠儿的锐气。我是想着给你增加一点筹码,可以让你母凭子贵,在府里嚣张一点。秦宠儿和安若兮,肯定坐立难安,按捺不住,或明或暗地动些手脚,我也可以趁机剪除二人羽翼。并且母亲忌惮你有孕,肯定就不会难为你。谁知道你竟然不领情,二话不说,就私自把咱俩骨肉给卸了。”
诺雅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事儿我还真冤枉地很,是暮四那二把刀不由分说给下了诊断,我就借坡下驴,免得日后露出马脚来,自己都没个借口解释。”
百里九听她提起以前的事,赶紧出声提醒道:“你上次的事情并非意外,也不是巧合,更不是秦宠儿所做的手脚,你是被人下了红花麝香虱。”
“麝香虱?什么毒?”
“不是毒,是一种用药物培养出来的虱虫,它寄生在人身体外,通过血液传递毒素,可以致人流产。所以,那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