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怎么了, 马车怎么停了?”
谢权全身紧绷,看着面前不远处那一群不怀好意之人,
“沁娘,马车被人拦住了,我下去会会他们,你且保护好你自己,保护好雯雯和年年,留在马车里,千万不要出来……”
谢权的声音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味道,听在沁娘耳边,心底涌起了一股不想的预感!
顿时,沁娘的眼眶湿润了,看着对方,连连摇头。
“没用的,相公,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还有年年,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怎么办……难道今日这一劫,我们真的无法躲过去?要死,我和你一起,你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谢权拗不过沁娘,便只得带着沁娘以及一双儿女走下马车,与对面那群人对峙起来,一时之间,谁也没动。
对面那为首之人沁娘认识,那是刘府的副管家,正是刘府大小姐——刘梦溪的心腹之人,同时,也是王满手底下的忠心下人……
对方,直接听命于刘梦溪和王满夫妻二人,指哪儿打哪儿,绝不含糊;当年,就是他狐假虎威的带着一群人找到她,也朝着她扔过来一纸休书将她母女扫地出门,令她狼狈之极,随后,更是毫不留情的将她和雯雯赶出了京城……
没成想,再次见面,居然是这么一幅场景!
他是来杀人灭口的?
沁娘紧紧的盯着对方,神色十分警惕,面上闪过一丝害怕,看着刘管家,提高嗓音,嘴里质问出声。
“刘管家,你这是想干什么?”
刘管家笑呵呵的靠前几步,站在沁娘夫妻二人几米远处,声音很是尖锐,带着一丝趾高气扬。
“呵,我们想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么,有人不想看到你们,特意命老奴前来送你们一程!你可别怪老奴啊,谁让你们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进来,真真是碍了我主子的眼,合该你们有此一遭,别怪老奴没提醒你们啊,若是去了地底下,你们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吧……”
谢权愤怒的盯着刘管家,嘴里道。
“你们欺人太甚,王满他欺人太甚!”
沁娘的手微微颤抖,将一双儿女拢在怀里护着,抬眸看着谢权,眼中满是歉意。
“对不起,相公,是沁儿连累你了……”
谢权摇头。
“这不怪你,沁娘,我们夫妻同甘共苦,不要将错揽在你自己身上,今日之事,不怪你……怪就怪王满他心思狭隘,见不得你我过幸福的日子……呵,飞黄腾达又如何,不就是上门女婿么,他不是嫌弃我们家雯雯不是个儿子么,他嫁入刘府也有好些年了,膝下不也只有一女,还不是跟他姓,在刘梦溪面前,他王满就是个奴才,哈哈……也难怪,那种渣滓会派刘管家前来杀人灭口了……你说是啊,刘管家?”
既然都到这份儿上了,谢权便也不给对方留颜面,专戳伤疤,一戳一个准儿,左右不过都是会被杀人灭口,对方也别想好过。
刘管家一听这话,眼眸闪了闪。
“你们说错了,这次,是我家大小姐命小的来取你们性命,与王大人无关!”
沁娘一听这话,冷笑。
“呵,果真是王满那东西的作风,敢做不敢当,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拿刘梦溪那个蠢女人做挡箭牌,刘梦溪我还能不了解,她巴不得我和相公安生过日子,别再纠缠她那娶进门的夫君,两家人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反倒是王满,生不出儿子心里高兴吗?看到我改嫁之后反而生了儿子,心里舒服么?眼红了吧?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升官发财,王满他就是刘梦溪身前的一条狗,他翻不了身的……啧啧,可笑,可悲啊……当年是我瞎了眼,如今,我沁娘都看不起他……”
刘管家闻言,气得手都哆嗦了,大怒。
“岂有此理,死到临头,到挺有气性,可惜,再怎么能,你们也不过是垂死挣扎,逞逞口舌之快……今日,你们死定了!”
话音一落,刘管家大手一挥,面露狠色,嘴里大喝。
“给老子上,不留活口,一个都不留,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刘管家身后那群人听到命令,便纷纷举起武器朝着谢权一行人冲了过来,都是些亡命之徒,身上沾过人命的,面上带着嗜血之色,一招一式狠绝毒辣,根本就没打算留活口……
谢权虽有武功在身,但,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落了下风,身上多出了几条伤痕,将衣裳都染湿了,血迹斑斑,看在眼里触目惊心!
沁娘满脸焦急,可也护着一双儿女躲在树后,可惜,这不过是掩耳盗铃,杯水车薪……很快,便有人提着刀朝着她们所在的方向走来,嘴里大笑出声。
“躲什么躲,你们逃不掉的……”
谢权见此,心里一沉不由得分了心,手上的动作却也未停,仍在负隅顽抗……只是,分心之下,谢权又挨了几刀,大喘着粗气,所幸,没有伤到要害之处;只不过,敌众我寡,那也是迟早的问题了!
刘管家在一旁看着,满脸兴奋,带着嗜血之色,小人得志。
“干得好,对,一个都不留!”
看在沁娘眼里,恨不得咬下他一块儿肉来。
沁娘深吸一口气,转眸看了自家女儿雯雯一眼,睁大着眼睛盯着刘管家,面上颇有些不敢置信……王满这个狠毒的东西,这是连亲生骨肉亲生女儿都不准备放过了?
好狠的心呐!
“刘管家,虎毒不食子,你和王满蛇鼠一窝,就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