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里注定不能平静,刚刚消散的血腥味,而下一刻比刚才更加浓烈的血腥味再次笼罩在花蕊庄园之上,约书亚让埃赫那吞格伦回到房间里,道,“想必格伦城堡已经是人间地狱了,你不止有那个孩子一个儿子,你那些死去的妻子和孩子我不去过问,下一波赎罪者马上就要来了,他们身上有化不开的血腥味,就好像黑夜里的灯塔一样清晰。”
古拉波尼基赎罪者起源于奥斯陆帝国时代,那时候奥丁神殿还在建造,夏特红玫瑰也刚刚有一个雏形,赎罪者们宣称为上帝赎罪,他们痛恨纯洁,迷恋污秽,就连异族厌恶他们。
他们信仰受难之神伊尔玛特,认为只有人世间的痛苦才能消除人天生的罪孽。
约书亚拿出一本书,那是一本又厚又沉,装裱漂亮的书,用黑色的皮革做封面,金色的叶片作为书页的花边,有许多华丽的彩色全息图片作为插图。
大约在破晓时代和文明崛起时代的交会之时,奥丁教庭、夏特红玫瑰教庭、圣主教庭几乎在同一时间诞生,而在费伦大陆上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圣主以诺在建造了弗伦大拿教堂和《圣约》之后,他就成为了神在人世的代言人。
但是,在圣主以诺的光芒背后不得不提及一个人——背信者圣该隐,一个复杂、雄心勃勃、黑白分明、独一无二的人。
他在救世主降生于衡坦大的同一天降生于庞贝一个贫民城区的一家妓院里,在小巷与沟槽之间度过了自己的童年,为了求生,他不得不卖身,足够大就开始替人拉皮条。在年轻时,他开始研究黑魔法,他有神赐予的天赋,在二十岁之前,他已经成为了一名熟练的巫师。从此,他成为了驯龙者该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能够驾驭上帝最可怕的造物,那些古老地球上巨大带翼会喷火的蜥蜴的人。书里有一幅令人惊异的图,画着该隐站在某个巨大阴暗的洞窟内,挥舞着一支发光的鞭子牵制一只如山的绿色巨龙,他的眼睛燃烧着。在他胳膊的下面是一只编篮,它的盖子张开一条缝,三只幼小却可怖的龙雏的头正从中朝外张望。第四只幼龙正爬上他的袖子。那是他生命的第一章 。
下一页,他成为了征服者该隐、龙王该隐、庞贝之王该隐与大篡权者该隐。骑着他最大的龙,头戴铁王冠手持利剑,他将庞贝变成了世界上从未有过记载的最大帝国的首都,一个版图囊括整个史诗大陆的巨大国度。在他坐在龙王座上统治期间,空中花园被修建,而就在他在宝座上时,他抓住了传教的以诺,一个因惹了麻烦被拖到他面前的先知,被捆绑着还流着血。该隐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在他放掉他以前,他让以诺一直流着血。当确认以诺不愿回答他的问题时,该隐——轻蔑地——将他扔回到街道上。但在此之前,该隐命令他的守卫砍掉了以诺的双腿。“救治者,”他说:“救救你自己吧。”
接下来,他开始悔过,这一幕发生在夜里,背信者该隐抛弃了他的王冠、他的黑魔法还有他的财富,去追随那个他曾经残害的人。在他曾经欺压过的人们的轻视与辱骂下,他成为了主的双腿,用了一年时间,他背着以诺走遍了他曾经统治过的王国的每一个角落。在以诺治好了自己之后,该隐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在那之前,他成为了以诺信赖的朋友,十三门徒中的第一个与第一人。最终,以诺给予了该隐说聆听万物之声的能力,召集并献祭了该隐曾经放走的龙,派遣他飞跃海洋,传教到遥远的彼方,“到我不能去的地方,去传播我的言语。”
之后的一天,正午的太阳被阴影吞噬,整个大地瑟瑟发抖,该隐与他的龙拍动沉重的翅膀,飞越咆哮的海洋,重归故里。但当他抵达唯一的神圣之地——奥托时,他发现以诺已经死在了十字架上。
在那一刻,他的信仰动摇了,接下来的三天,该隐的狂怒像一道横扫破晓时代世界的风暴。他的龙群摧毁了奥托的众神殿,在城中追逐人们,衡坦大与庞贝的宫殿也不能幸免。当他发现了十三门徒的其他人,询问他们并且得知一个原名叶太罗的人三次背叛了主之后,他亲手掐死了叶太罗,将他的尸体撕碎喂了他的龙。接下来,他派遣那些龙散开各地,点起焚烧整个世界的大火,他要世界为以诺陪葬。
但以诺在第三天复活了,该隐痛哭起来,但他的眼泪不能熄灭以诺的怒火,因为在狂怒的时候,他已经背弃了以诺全部的教导。
以诺召回了龙群,随着它们的归来,各地的大火熄灭了。
之后该隐的龙群死去了,同时,全世界其他的龙也都死了,因为它们就是背信者该隐智慧与力量的活的象征。以诺取回了曾经赋予该隐的聆听万物之声的能力,甚至连他的视力也一同夺走了,因为该隐曾经像一个盲人般盲目(有一张很美的插图,盲眼的该隐在他的龙的尸体上哭泣)。他告诉该隐,在很长时间内,他将仅仅被铭记为一个叛徒,后人将诅咒他的名字,他的全部身份和伟业都将被人遗忘。
但接下来,由于该隐曾如此爱他,以诺给了他恩惠:延长的生命,在此期间他可以周游并思考他的罪孽,最终得到宽恕,接下来迎接死亡。
这就是背信者该隐生命最后一页的开始,但它其实是非常长的一章。曾经的龙之王,曾经的以诺之友,现在只是个瞎了的旅行者,无家可归,没有朋友,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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