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大恩大德!救命之恩,宋家村人没齿难忘!敢问夫人姓氏,小的想给您立个长生牌位。”
“心意到了便够了,不出两个月,你们的田地定会还给你们。且安抚好村里老小,不要生事。”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戴宴、柳风,你们分完钱不用回来这里了,按计划向前走追我们便是。行了,去吧。”
“是!”戴宴应了,转头嘱咐了一下其他侍卫,便带着碎银再次前往宋家村。
“俗话说‘相由心生’,难怪公主天人之姿,原来是一副菩萨心肠。”
“若不是本宫‘菩萨心肠’,驸马觉得自己此刻还能跟本宫坐在马车里闲聊?”
沈冬雪语塞。
卫慕清突然想起沈冬雪当初的盘算,便问道:“既是考取功名了,你自可以求个一官半职为你兄长伸冤,偏得非要做这驸马?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你就不怕?”
沈冬雪神色变得十分尴尬:戏看多了,一时没想过来。
卫慕清见沈冬雪神色尴尬,内心也有些尴尬:好像多嘴了,万一驸马要悔婚怎么办?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跟沈冬雪的“约法三章”,心里又踏实了下来。
一路上就这么沉默了下来。
沈冬雪内心开始忐忑不安:卫慕清果然还是厌倦了现在这种做戏的日子了吧?这就是在怪我毁了她本应有更好的婚事吧!为什么我当初就没想过,只要做了官就可以为兄长伸冤呢?为什么偏要做什么“女驸马”,连累公主也犯了“欺君之罪”!哎,我真的是太蠢了!
卫慕清看着沈冬雪面色纠结,竟隐隐有落泪之势,也有些慌了,“驸马……还在为本宫刚刚的话挂怀么?本宫只是那么一说,并无责备你之意。”
沈冬雪闻言抬头看向卫慕清,眼里尽是自责与愧疚。
卫慕清突然觉得心口一痛,回想这些天自己做的事,好像的确有些过分了——自己总是利用沈冬雪的愧疚和自责来欺负她,却忘了她其实是个独自离家数月,忧心父母兄长,还要同官场上老狐狸、小狐狸勾心斗角,从未吃过苦的富家大小姐。
“对不起。”
沈冬雪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看着卫慕清,却见卫慕清表情严肃,不像玩笑,“以后本宫不会再欺负你了,你不用太自责。”
不知道能说什么的沈冬雪就这么发着愣,和卫慕清面对面的坐着。
直到进了西泽县的县城,云泽和沈庆找好了客栈来请两人下车。
“云泽,再去订一间上房吧。”
“公主?”
“去!”
“可万一传出去……”
“若传出去,就说本宫偶然风寒,怕把寒气过给驸马所以才分房的。”
“是。”云泽看看卫慕清,又看看站在一旁低头不做声的沈冬雪,一步三回头的又去了柜台。
过了会儿云泽回来了,“公主、驸马,老板说上房没有了。”
沉默了许久的沈冬雪终于开口了:“公主,不用麻烦了,微臣宿在外间就是了。”
“宿在外间?那你让云泽怎么办?”
“是微臣思虑不周了,不如就去开间普通的客房吧,微臣赶考时也住惯了。”
“那便随你,云泽,去……”
“不用劳烦公主了,沈庆!”
“驸马,何事吩咐?”
“去订一间普通客房。”
沈庆看看沈冬雪,又看看卫慕清,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的去了。
“那微臣便不打扰公主休息了,先退下了。”
卫慕清见沈冬雪垂头躬腰的样子,有些心疼却又有些怒气,袖子一甩便道:“随你去吧!”
沈冬雪行了礼,离开了卫慕清的房间。留下云泽一头雾水,不知道两人突然间闹了什么脾气。
☆、第 19 章 第19章
直到进了红林县地界,两个人还在闹情绪。云泽本想劝一下两人,但是想起远在耀京的云梦,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沈府坐落在红林县县城最富庶的地方,进了红林县还要走差不多半天的路程。不知道是从哪儿走漏了风声,车队刚行进到红林县县城城门时,就看到红林县知县带着一众衙役恭敬的候在那儿了。
“下官恭迎公主大驾。”
“怎么?知县大人只恭迎本宫,那本宫的驸马,知县就不‘恭迎’了吗?”隔着马车,卫慕清幽幽问道。
“请公主恕罪!是下官嘴拙不会说话,还望驸马大人有大量,不同下官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