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只能在心中想想，毕竟叶孤城是360度无死角的高冷。
一听见他说这句话，就变了脸色，他现在看上去严肃极了，想了一会儿变对叶孤城道：“可否进一步谈。”
涉及到少林的秘籍，两人的位置竟然一下子就掉了一个个儿。
叶孤城点点头道：“好。”
掌门并心树将他迎入了少林寺，这还是几十年来很少有任叶孤城这种身份的人进来，毕竟，江湖人对少林寺的瑰宝多有窥探，他们一般是不会让江湖人进来的。
与叶孤城对话的地方是在方丈室，这里足够隐蔽，而且说话不会走漏风声。
掌门坐下来沉声道：“我派经书失窃，叶城主怎么知道。”
叶孤城不说话，只是高深莫测地打量掌门，等到掌门心跳速度加快才道：“不可说。”
如果别人说这三个字，掌门少不得要皱眉，明明是知道了却还卖关子，不是吊着他们又是什么？
但是叶孤城的脸却意外适合扮作高人，他说不可说，就好像中将包括了无数自然妙礼，说出来便一语道破天机。
所以掌门竟然意外没有强求，而是换了另一个问题道：“叶城主刚才说救命，敢问是救谁的命。”
这回叶孤城道没有卖关子，他道：“是救心树大师的命。”
心树有点懵，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被提到，以一种很可爱的表情伸手指自己道：“我？”
叶孤城道：“没错。”
掌门道：“叶城主莫非是知道，有人要害他？”
叶孤城道：“并不是。”
他道：“我所知道，那人并不是为了害心树大师而来，只不过中间会起一些争端，波及到心树大师罢了。”
掌门看向叶孤城道：“叶城主是为什么知晓？”
叶孤城淡淡道：“我虽不才，但也到达破碎虚空，看见一些常人不可看见之事还是可以的。”
掌门失声道：“破碎虚空？”
他明显是知道这个词的，因为破碎虚空，最早便与佛家典籍有关，在他们的理解中，便是功德圆满，达到真正的圆融，从内部打破小世界的限制，飞升至大世界。
这些，也是朗月告诉叶孤城的，他们仿佛是在少林寺安插了探子，无论是武功秘籍还是大小境界什么都知道，就算是掌门想要讨论些高深的佛理，叶孤城都未必听不懂。
他一是做了功课，二是武功到了他现在所在的境界，无论说什么好像都能融会贯通。
掌门没有说出让叶孤城证明自己已经到达破碎虚空境界的愚蠢话，只是放开自己的全身的感知，他自己已经是一个宗师巅峰境界的高手，这世界上并没有太多人无功能比心湖还要高的。
但是凭借他宗师的境界，却无法感觉到叶孤城的存在，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视觉上知道他就在你的面前，但是气，他身上的气却告诉自己面前什么人都没有。
这能说明什么？心湖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只能证明，他已经同自然融为一体，本身就是世界的一部分。
心湖的面上有肉眼可见的崇敬，他看向叶孤城，已经将自己视为了叶孤城的后辈，据说达到破碎虚空境界便会容颜不老，谁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有多少岁？
在他成名的时候，叶孤城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但是现在，他看上去还是三十。
#永远三十的男人#
心湖道：“没想到前辈已经到达了破碎虚空的境界，之前我真是失礼了。”
连称呼都变了。
叶孤城矜持地点点头，他早就猜到了心湖的反应。
心湖又道：“不知前辈所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叶孤城道：“天机不可泄露。”
他又道：“更何况，我这一次来，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心湖终于从见到破碎虚空前辈的诡异兴奋中被拉了出来，又恢复了身为少林掌门方丈应有的端庄姿态。
叶孤城道：“我希望可以借达摩真经一用。”
他又补充一句道：“不带出去。”
这可以说是很优厚的条件了，优厚到就算是在场两位大和尚听见叶孤城的话都吃了一惊。
仅仅是寺院内借阅？好像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但掌门还是道：“这，我需要商量一下——”
叶孤城很通情达理道：“好。”
掌门道：“这些日子，前辈不妨就住在寺院之中？”
他们有专门给居士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