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虽然不崇尚这些,但也从来不鄙视,不然就不会帮着花想容传信,但他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也会在一个女子的坟头,迎风落泪。
“你怎么没走?”
“推迟了一班火车,时间还赶得及。”
花子君叹了一口气,偏过头去,像是怕人看见他脸上的泪光。
许妙芸是第一次看见花子君这幅样子,在她的记忆中,花子君的脸上永远都透着淡然的笑意,是别人口中人品fēng_liú、却孤傲不群的人。
许妙芸从随身带着的包中拿出一条帕子,递到花子君的面前:“这是诗雨的手帕,那天她就是因为这块帕子,才会又回到那件房里的。”
如果那天洪诗雨没有回去,那如今躺在这冰冷的棺椁中的,就是花子君了。
花子君从许妙芸的手中接过了手帕,细腻的真丝帕子,有着柔软的触觉,一角还绣着洪诗雨的闺名,他有些凌乱的把帕子握在掌中,转身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再回头的时候,便又是曾经那风华无两的上海滩名伶。
“文瀚,保重!许小姐,保重!”
花子君的眼神中透出几分凌厉,同沈韬和许妙芸两人分别作了一揖,视线最终又落在了洪诗雨的墓碑上。
过了良久,他终像是放下了什么一样,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许妙芸蹲下来整理放在洪诗雨坟前的鲜花,只见那同花子君形影不离的怀表,正放在洪诗雨的墓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