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想说这些——”
“那你·究·竟·想说什么——”
赫敏停顿了两秒,轻声道:
“你并不开心——”
我都给气笑了:
“什么?!”
赫敏烦躁道:
“你不高兴,从哈利一回来你就没高兴过!我知道——好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在乎马尔福,就他·妈·的和被施了什么咒一样——你是因为马尔福!神秘人复活,我们的压力都很大,而你……罗恩,马尔福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他就那么好?!”
我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侧过头道:
“当然不是,那并不是……”
赫敏看起来很失望:
“罗恩,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是马尔福给你施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咒语?”
我无言的看着她,赫敏则是泄气的扒拉了一把头发:
“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我甚至真的特地找了好多书,想看看马尔福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罗恩,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无论马尔福他又多好——那对我们来说都太危险了!!”
我无奈而又羞愧:
“我知道,你放心吧——”
赫敏无奈道:
“你这个样子让我们怎么放心?!”
我撸了一把脸:
“我真不知道你要啰嗦到什么时候!说过八百遍了——放心吧,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我?!”
赫敏气道:
“天天半死不活的,谁能相信你?”
我感激的冲她笑笑,真心道: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赫敏看了看我,松下一口气的样子,笑道:
“无论如何……走吧,哈利那儿也快结束了,你还是想一想怎么跟他解释你们今天比赛的事吧!”
等到我和哈利回到宿舍,已经是半夜了,哈利“身心俱疲”——字面意思——没一会儿就在旁边打起呼噜来,我虽然很累,一时倒是睡不着了。想到下午的时候赫敏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好笑,不过她说的也对,我不能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了,还有好多“正经事”等着我们呢!邓布利多教授虽然说过不让我们插手,但眼看着乌姆里奇那个老chù_nǚ把学校里搞得乌烟瘴气,对老校长和哈利更是步步紧逼,是时候要想些办法,即使不能把她赶出学校,也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我还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呢,左臂下面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我坐起身来,扒拉开被单,德拉科送给我的双面镜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白光。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迟疑了半天,到底没把它拿起来——赫敏说的对——那太危险。我泄气的从新躺下来,闭上眼睛:对,就是这样,不应该跟马尔福有任何的牵扯。我不知道当初是什么吸引着我一步步地走到德拉科身边,但这份奇怪的,畸形的,莫名其妙的“错觉”就应该到此为止。德拉科也许很好,但他的“好”,绝对抵不过他的“坏”!我肯定是魔障了,一时的头脑不清楚,他一无是处——就是长得好看点儿——毫无疑问,除此之外一无是处!刻薄,阴险,随意的侮辱别人,自以为高人一等,那种傲慢阴险的恶心样子!!想到这里,不禁的伸手捂住脸,不,不是这样子的。我认识的德拉科是一个矛盾而又柔软的人,他甚至从没真正的伤害过任何人——嗯,除了言语上?我曾经亲眼见过他偷偷的救治过一头受了伤的猫头鹰——虽然被我发现后竟然一副羞愧的样子——爱恶作剧,口是心非,喜欢格兰芬多的热闹却假装不屑一顾,厌恶斯莱特林们的虚伪狡诈,但为了他那个狗屁的“马尔福”姓氏,而故意忍耐着帕金森以及布雷兹之类的他所谓的朋友们。他会对着别人讥讽嘲弄,却会私下冲我偷偷摸摸的开怀大笑……罗恩,你不能这样子,那么多马尔福家的点心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我猛地爬起来,手忙脚乱的从床上捧起双面镜,看着已经失去光芒的冰冷的镜面,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不,是一缸的冷水一样,从头顶凉到脚底下,握紧镜面,嘴里开始发苦。德拉科,对不起……我不知道神秘人复活,你是怎么想的,是高兴,还是迷茫。当你们全家都跪在那个人的脚边时,有没有想过,多少人死在了那个人的脚底下,多少人因为你们的选择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连人马,狼人这些魔法生物们都知道,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我们统统成为“人类”,为什么要制造这么多的流血和死亡。血统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是,麻瓜种的存在,是会混淆纯血们的血统,使他们“魔法生物”的那部分变得更加稀薄。所以,就要杀死所有的“泥巴种”,然后呢,杀死所有的“手无寸铁”麻瓜?多么愚蠢,如果真的引起战争,我不相信,就凭这么几个巫师,就能战胜几十亿的麻瓜?巫师界避世这么长时间以来,藏还来不及呢,非得要把自己暴露出来,鼠目寸光,简直是井底之蛙!道不同不以为谋,我从没想过这句话的意义是如此的深刻,如此的残忍……我逐渐冷静下来,从没这么清晰的认识到,我和德拉科完了,不论是友谊,还是其他的什么!!刚想把镜子丢开,没想到它竟再次的发起烫来。我意外的瞪大眼睛,但却不复刚才的激动了。迟疑了半响,到底往镜子里输入了些许的魔力。德拉科精致的面孔随即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