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湖面静谧而美好,林律抱着白白静静地待了一会,不知道现在顾吏会不会着急地找他呢?或者是任他自由离开呢?
站起来才发现,除了额头又磕伤了,腰/下的些许刺痛感,其他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了,简直万幸,老天保佑啊,他掉下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果然只能贪图一个月的生命呢。
当务之急是找个过夜的地方,不可能让他就这样荒天野地的过一晚吧。
今晚月色很好,他能看到周围的大致环境,身后是密林,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走进去,要是有什么野兽出来,他不摔了也注定活不到明天了。在犹豫的时候,怀里的白白挣脱他的手,跳了下来,往一个方向蹦去,又停下来看林律。
“让我跟你走吗?”难道他真的养了一只兔子精?反正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跟着它走吧。
白白带着林律其实没有走多远的路,离湖泊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山洞,里面漆黑一片,他不怎么敢进去,摸摸身上,有一对火石。
“白白,你等会。”就地找了跟棍子,撕了自己衣服的下摆缠上去,点燃。
“好了,走吧。”一点布料,烧不了多久,走到离洞口不远处就停下了,里面有燃烧过的火堆,还有剩下的干柴,这下便宜他了,就着自制火把上还燃着的火苗升起了火堆,抱着白白坐在火堆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肚子饿得很,只能忍着。
戳戳怀里的兔子:“我要是能跟你一样能吃草就好了。”现在又饿又困的,再加上失血,有些难熬,靠在山壁上,最终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一条东西爬上了他流血的额头。伤口慢慢地愈合了。
顾吏躺在床上清醒着,时刻注意门外的动静,听到大门发出声响立刻跑出去:“小律,你回来......”
到门口才发现是因为下暴雨吹风,门口的的一个耙子掉下来砸到了门上。
顾吏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突然风雨交加的夜空,心里焦急却也无可奈何,坐在大堂里林律常坐的榻子上,把脸埋在双手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早晨,林律是在饥饿中醒来的,腹中空空的感受一点也不好,空气中潮湿的雾气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把怀里毛绒绒的兔子搂紧了些,他需要出去找找有什么吃的然后再找出路。
走到洞口,一股自然的清新之气扑来,让他顿时清醒了不少,昨晚下过雨了,外面到处都很潮湿,虽然心里特别不想踏出去,但是他又不想饿死在这还没有人帮他收尸。
出了洞口,左边不远处就是昨晚上看到的湖,因为是早上,雾气很重,湖面一片雾气缭绕,他本来想看一下有没有鱼的,奈何被雾气遮挡只好作罢。往右边走是一片浓密的树林,他怕待会走进去就出不来的就边走边将路边的草尽量都踩塌下来形成一条走过的路,待会原路返回就行了。
走了一段没有什么收获,别说认识的野果了,就连不认识的都不见一个果影,鞋子裤脚倒是都湿透了,为何别人穿越都风风火火的过着小日子,他倒好,还没过出什么味道来呢就又遭灾了。
林律怀里的白白本来被舒舒服服地抱着好好地,不知道什么东西一直在戳它的屁股,刚开始还不理它,到后来还使劲了,白白被用力一戳,疼得立刻蹦下来,往旁边跳,眼神奇怪的看着林律的怀中,没有东西啊。
林律看它跳了下来怕它摔伤了,连忙跟着往旁边走去检查白白有没有摔到哪了,检查下来什么事都没有,倒是因为蹲下来的角度问题,他看到有一丛矮灌木上结了好多红彤彤的果子,兵乓球大小,林律咽了下口水,赶紧抱着白白过去。
摘了一颗下来在衣服上擦擦,掰开来闻了闻,倒是有一股果香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但是他很饿啊,就在犹豫中,怀里的白白就把头伸过去叼了一半啃起来了。
“诶!”林律没来得及阻止它已经吃下去了,过了一会也没发现有什么事,白白还将另外的一半也啃掉了。
肚子已经开始唱空城计的,咬咬牙,林律又摘了一个擦擦就吃了,虽然闻起来很香,但是口感到是不怎么好,还有一些涩味,好不容易找到能吃的了,在原地吃个半饱后还将树上已经成熟的都摘下来,用衣下摆兜回山洞去。
水果始终只能暂时填一下肚子的,将果子放好后又回到湖边,这个时候边上的雾倒是散得差不多了,几乎都集中在湖中央。
林律看到了水底下的鱼,不知道水有多深不敢贸贸然下去,捡了根树枝探了探底,还好不是很深,就到膝盖上一些,将下摆塞到裤腰带上直接下去了,裤子本来就在林子里蹭湿了也不管它了。
也许是因为没有人来过这里的缘故,湖里的鱼都很笨,即使是第一次抓鱼的林律琢磨了下也在短时间内抓到了一只巴掌大的,考虑到待会要找出路的事就多抓了几只,准备烤熟了带着路上吃。将抓上来的鱼处理了用湖边长的植物的叶子包好之后,又去捡了些粗壮些的树枝,洞里的干枝已经不多了,将一切东西准备好之后太阳才刚刚冒个头,照射在湖面上透过雾气散出淡淡的彩色。
回到山洞之后升起火堆,用树枝搭了一个架子在火堆旁,将裤子和鞋子搭上去烘着,虽说在野外光着下/半/身的感觉非常奇怪,但他可等不到自然干,没有那个时间,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