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统共也就做了那么一回,当然,如果七年前那个房间里的人是她,加起来就有两次。
他轻手轻脚爬上床,从后面覆上她,亲了亲她的耳朵。
萧楚并没有躲开,她太烦躁了,迫切觉得需要什么途径发泄心中的郁卒,于是默许甚至配合起了他的动作。
这一次比上回更加水到渠成,一切循序渐进,没有任何手忙脚乱,两个人都感受到了极致的愉悦。
而对于陆嘉树来说,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觉,让他心里头那荒谬的想法如同气球一般,被充满扩大。
结束后,萧楚因为困倦沉沉睡去,他担心萧然然半夜醒来见不到大人在旁边害怕,抱着睡着的女人回到了她的房间。
一大一小都睡得很沉,淡淡的暖黄灯光下,是两张极其相似的脸。他伸手揽住两人,就那样定定看着他们。
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除了那个女人的相貌没有看清楚,其他的一切他都还记得。
因为自己的车被陆子鸿偷偷开走,他气得跑去锦华酒店找他算账。在一个学生派对的宴厅找到人时,因为隐约看到了四年未见的萧楚,他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将陆子鸿从派对粗暴地揪走。
陆子鸿向来是怕他的,为了给他赔罪息怒,说请他喝酒,当时他脑子里都是一闪而过的萧楚身影,郁闷无法排遣,便跟着陆子鸿去喝酒。
两人喝了很多,他酒量还算不错,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开始晕晕乎乎,陆子鸿给他塞了张房卡,让他上楼去休息。他觉得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便拿了房卡暂时放过了陆子鸿。
回到陆子鸿给他开的房间,他已经晕得很厉害,刷卡进门后房卡都没插进取电开关,就摸黑到床上一头栽倒在被子当中。
他虽然已经云里雾里,但脑子还剩一点清明,几乎立刻感觉到床上有个女人,本想将人赶走,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过了没一会儿,那热烘烘的女人,忽然压在他身上。他想将她掀开,却提不起力气,而最可怕是,自己的身体却因为她的抚摸亲吻有了反应。再后来的事,就是余后几年他无法摆脱的噩梦。
当然……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就是萧楚的话,这个噩梦就变成了美梦。
那晚,他醒过来已经是半夜,床上的女人早就不在,他没办法确定是谁,但打开灯后,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抹红色的痕迹。女人的热情和主动让他没有对那滩痕迹做太多的联想,满心只有被迫与陌生女人发生关系的羞耻和抗拒,恨不得马上摆脱忘记,自然没去查那陌生人到底是谁,甚至都没去找陆子鸿问清楚。
现在想来,当初和陆子鸿喝酒,他那蠢弟弟喝得也不少,很有可能是给错了房卡。导致两人走错了房间,最后发生了一场荒唐事。因为今天陆子鸿也说醒来没看到床上的人,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法确定和他一起的是萧楚。
陆子鸿那种白痴,醉成那样,弄错房间号并不奇怪。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可是又怕自己想多了,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兴许是昨晚被陆嘉树给弄累了,萧楚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醒来,床上的两人已经不在了。她洗漱完毕出门下楼,一大一小已经坐在餐桌准备吃早餐。
陆嘉树见她走过来坐好道:“你今天就别去医院了,我带然然去就行。”
萧楚抬眼看向他。
陆嘉树又道:“我弟现在状态还不是太好,这件事暂时别告诉他,免得影响他身体恢复。”
萧楚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陆嘉树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柔声道:“你别胡思乱想,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不出意外就是那晚发生的事,只不过不是陆子鸿。”
萧楚心下大惊,都特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难道陆子鸿给自己下了药,自己却和其他人稀里糊涂上了床?
她想了想,试探问:“你查到那个男人是谁了?”
陆嘉树犹豫了下还是点头:“虽然还不确定,但应该差不了太远。”
“是很渣的男人?”
“……”陆嘉树道,“不是,只不过当初发生的事非常混乱,他也不知道。等我确定后,再跟你仔细说清楚。”
萧楚听闻说不是渣男,心中略微放松,只是到底是个怎样的混乱法,还是让她有些焦躁,以至于陆嘉树带着萧然然一出门,她一个人在家就开始坐立难安起来。
当然,比起她来,陆嘉树更加焦虑,既期待又怕是空欢喜,而且一旦发觉是空欢喜,这件事就又变得更复杂了。
带着萧然然来到亲子鉴定中心,登记缴费提取样本,很快就完成。小家伙不知道他干什么,还以为是检查身体,全程非常配合。
等到从鉴定中心出来,陆嘉树发觉自己的手心都是冷汗。
萧然然觉察到他手掌的冰冷,抬头问:“爸爸,你怎么了?”
陆嘉树蹲下身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脸蛋,试图从这张与萧楚相似的小脸中找出一点自己的痕迹,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
他艰难地发出声音:“然然,你想不想我是你真正的爸爸?”
萧然然歪头道:“爸爸现在不就是真的爸爸吗?”
陆嘉树点头,如梦初醒一般,笑了笑:“没错,我就是你真正的爸爸。”
他决定了,不管鉴定结果如何,他都要把现在从猜想当成真相,从此萧楚和然然的生命力就只有他,没